的。
无妨,左右他遇见好的青年才俊,且帮她留意着就是了。
心中有了思量,陆昀只觉得压在心口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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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望日,济安坊的黄大夫坐着侯府的马车,带着个背着药箱的药童来了侯府。
照例是先去为老夫人请平安脉,瞧得老夫人脉象平和,舒缓有力后,黄大夫倒是乐呵呵的道了喜。
想来前两个月,老夫人受了打击,病来如山倒,这才得了急症,病得起不来身子。
这段时日来修养的已大好了,瞧着生龙活虎,中气十足的。
黄大夫笑眯眯的将脉案说与纪嬷嬷听,老夫人点了点头,少顷,就见跟前的小婢女拿出一团日铸雪芽来。
难为老夫人还记得他这点爱好,黄大夫连忙拱拱手谢过,到底是将前几日贵府世子爷的毛病说与老夫人听。
毕竟黄大夫对侯府的境况也是知晓一二的,如今世子少个身边人侍奉,侯夫人又不大管事,可不只有老夫人能为他做主。
偏老夫人前些时日大病一场,世子又是小辈,怎好因着这样的事情叨扰老夫人,左右他这个不知羞的提点一二。
是以,黄大夫粗略的说了几句,却也没将话说死,只说前些时日在济安坊是瞧着来位年纪轻轻的郎君,他身边侍奉的小厮眼熟的很,像是在前院伺候的。
纪嬷嬷是个心思巧的,连忙就猜到了是自家世子爷,便屏退下人,又在老夫人跟前耳语几句。
老夫人心里有数,面上却是不显,只招待完黄大夫,话语间打着机锋,意思要他千万莫要透露此事。
黄大夫自当应允,等出了侯府,摸了摸自己长长的白须,叹了口气,心说世子爷,小老儿可就送佛送到西,届时你可别不领情啊。
此间事了,等得陆昀散了值,老夫人跟前的人悄悄传了砚台。
坐于上首的老夫人一脸慈爱,手里盘着光亮的佛珠,问道:“今日找你来,是有件跟昀哥儿相关的事要问你,莫要紧张。
”
老夫人平日里为人仁和,素来宽厚,纪嬷嬷便陪着她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冷着脸道:“你需得如是说来,否则若是耽误了大事,世子爷可是保不了你的。
”
是以,在砚台的战战兢兢中,老夫人不经意间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