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总是冰凉,就算穿的再多也体寒虚弱,这来了月事更是整个人恹恹的毫无精气神,每月的这几天里十有八九都是躺在床上的。
待备好了早膳,燕鸣歌没用几口便疼得冷汗直流,便径直躺在小榻,盖上红锦金毯养神。
睡是睡不着的,只要一想到昨日陆昀频频说出的那句,“怎么又来了?”
她便心烦意乱,恨不得从床上跳起身亲自问他这句话到底所谓何意。
晨起梳妆时她揽镜自照,竟发觉唇上破了个口子,瞧着好不可怜,一看就是叫人欺负惨了。
这幅模样,她哪里还有脸出去到处乱晃,只得老老实实窝在婵娟院了。
可唇上的肿胀半天消不得,要涂上药,她又不想叫浮翠流丹来。
总不能说她昨夜自个半夜磨牙,不小心咬破的吧,即便是浮翠早就猜到了,可只要不说,尴尬难堪的就不是她。
知道郡主这别捏的心思,浮翠便只当自个眼瞎了看不见。
只是这唇肿着,到底是不好用膳,浮翠便寻个借口找画春讨了消肿的药膏子,悄悄放置郡主梳妆的妆奁前。
等得燕鸣歌瞧见了,见东西一应俱全,却就是不想摸,便嘟囔着唇,自个生着闷气。
身上来了月事不能吃香的喝辣的不说,便是嘴巴也肿着了,就连喝口热茶也要被烫着。
偏偏那个罪魁祸首像个没事人似得,说不定又要将昨夜发生之事当作一场梦!真真是气煞人也!
这口气怄在心里,半天也无法纾解,燕鸣歌只得翻看些话本打发时间。
到了用膳的时辰,浮翠走不开,便往熙和居去寻陪着霄哥儿的流丹了,让她去松鹤堂替郡主告过假后,她便往厨房去取郡主的饭食了。
却说霄哥儿耳朵灵敏,偷听了几句话后便知姐姐身子不爽利,故而直到当天陆昀下值回家,考校霄哥儿功课时他都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