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身上的被褥,眨巴着眼睛示意她莫要出声,浮翠只得无可奈何的依了郡主的意思。
就听得画春轻声劝道:“郡主,世子要去上朝了,您这会儿若是不起,等会恐怕是不好出去。
白天颐和居里人多眼杂,说是说漏了嘴,传出去,恐怕有损郡主清誉啊。
”
见催的差不多了,燕鸣歌这才翻了个身睁开眼,娇娇弱弱,红着脸解释了句,“实在是给你们添麻烦了,昨夜歇的太迟,脚又疼得厉害,这才睡得昏昏沉沉的误了时辰。
”
浮翠在一旁听得抿唇憋笑,心道郡主这糊弄人的功夫当真是学的炉火纯青了。
偏生画春也不知内里详情,只觉得这位新来的郡主脾气委实太好,对她们这些下人也都这般客气不说,反倒是自家世子故意为难人家。
昨夜的事情她先是听砚台说了一嘴,又从世子对待郡主的态度中窥见了几分端倪来,心中那杆秤便也就先入为主的向郡主这边倾斜了些。
燕鸣歌起身后,浮翠帮着她更衣,画春也没闲着,捧着盥洗的铜盆和牙粉进来。
洗濯过后,燕鸣歌连早膳都未来得及用,轻手轻脚地跟着流丹一起出了熙和居,由画春引着穿过小桃林的近路,进了婵娟院。
婵娟院深处桃林,虽只是带东西厢房的一进院,却也风景秀美,别外雅致。
画春怕郡主住不惯这般狭小的院落,一壁帮着流丹一起收拾正房,一壁同坐在胡床上的燕鸣歌解释道:“这所院子是先侯夫人时常来住的,先侯夫人喜静不爱人打搅,院子便建的小了些,但胜在风景独好,到了春天桃花盛开时,锦簇团团,府上的郎君娘子都爱来看的。
”
方才穿过桃林时,流丹便想问,这会儿听她介绍,便好奇道:“那夏天岂不是会结香浓多汁的桃子?”
见她这般发问,燕鸣歌无奈地睇她一眼,这个憨婢子,原本想着她年纪小最是贪嘴好吃的年纪,是以平日是什么好吃好喝的也总叫她尝一份,今儿头回来,就在主人家面前露出这番馋模样。
画春见梳着双丫髻的流丹一脸真诚发问,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