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破口大骂,厉峰真不是个东西。
严以宁看着身旁的人无奈笑着,他们关心他,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他愿意向他们敞开心扉,只是没想到从前的事说出来就像是昨日已死一般轻松。
不过几年间,他不再是孤单一人,身边多了这么多陪他一起笑一起哭的人。
就是…
他看着趴地七零八落的人。
酒量不太行。
几个人发泄一通喝了一杯又一杯,攥着酒杯就睡着了。
严以宁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听着耳边柔和的音乐,慢慢也有些微醺。
等了一会,薛丹柔姐姐打电话来之后就给她接走了。
看着剩下两个人,严以宁叹了口气,起身半拖着架着一个个往外走准备把他们送回去。
最后拖迟晓瑜的时候,严以宁到底还是有点醉意,出门的时候没抱稳,身体失衡踉跄了下,眼看要摔,用手臂护住了迟晓瑜。
一起摔进了一个怀抱里。
“谢谢。
”
严以宁抬起头,还以为是喝花了眼。
迟朔抱住迟晓瑜,扶正他的身子,打开车门。
“上车,我送你们回去。
”
周围凛冽的风都慢了下来。
迟朔瘦了点,脸上的精致眉眼也更加突出了,美的愈发凌厉不可直视,穿了身休闲西装外披了件到小腿的黑色羽绒服,虽然不完全一致,但与过去的某个瞬间几乎重合起来。
严以宁反射性地转身就走,摇晃不稳。
不像是他对厉峰那种颇为纯粹的惧怕和不知所措,对于迟朔,他的感情颇为复杂,那是年少的不甘心、酸涩、后悔、快意、愤恨和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混杂在一起酿出的混乱滋味。
厉峰出现的时候,他虽然害怕却也不似从前那般好欺负,过了一开始的震惊害怕,多少带了些鱼死网破的勇气与破罐子破摔。
可迟朔…
他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
他还没准备好。
“以宁。
”迟朔的声音滞涩疲惫,不似从前那般高不可攀。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跟着上了迟朔的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