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炎的父母在法庭外奋力撕扯江开心的衣服,从法警和律师的保护缝隙中恶狠狠抓住她的头发。
你这个小怪胎!把我儿子还给我!
他杀了我妈妈!
证据呢?尸体呢?你妈是跟别人跑了!
法警和律师尽力保护她,可头发还是一缕一缕被生生扯断,头皮渗着血。
十一岁的江茶眼睛发红,盯着五十五岁的奶奶,在她拽断自己的头发时反手抓住她的手指啃了上去。
雪白的牙齿死死咬着干枯的手指,血水从唇瓣快速滴淌,落在她的衣服上。
奶奶吓得惊恐的大叫,昏了过去。
江茶吐出她的断指,裂开满是鲜血的唇瓣,笑了。
夏江南:“对了江茶,你好点了没?”
袁庭业:“你刚刚不舒服?低血糖犯了?江茶,听到我说话了吗?江茶?”
江茶转过头,眼神麻木,缓缓笑了。
一颗巧克力球抵在她唇间,她无意识张嘴含了进去。
甜腻丝滑的巧克力融化在喉咙里,然后流进她的身体里。
她的眼神从记忆里渐渐聚焦,最后定格在了一双璨若星辰的沉静双眸上。
眼睛的主人声音优雅低沉,说:“到饭店了,下车吧。
”
江茶没反应过来,袁庭业从车的另一边绕过来,抓住江茶的手,拉着她突然跑了起来。
下雪了,零星的雪花从风中扑面而来。
江茶不明所以,但跟上了他的脚步。
夏江南和袁逸听见脚步声,头都没回,直接跟着跑了起来。
在夏江南踏上饭店第一级台阶时,三步之外的袁庭业说:“今天谁请客?”
夏江南立刻收回自己抬起的腿,笑眯眯的说:“你说呢?”
袁庭业松开江茶的手腕,“让江茶决定。
”
“行。
”夏江南说:“江茶,来做个选择,你说谁最后进来谁就最后进来。
”
三五十米的距离,江茶跑的微微喘气,碎雪飘过,她的睫毛有些湿润,身体还在记忆里挣扎沦陷,神智却随着袁庭业握过手腕的力度而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