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吗?”江茶摸了摸脸,走回病房里,从一旁桌上放的背包里拿出来东西,低头摆弄一会儿,然后回到袁庭业面前,狡黠的说:“这样看起来好多了吧?”
她去涂了唇釉,白桃奶茶色,不扎眼但很显气色,让人不觉得涂了口红,只会觉得她唇瓣粉嫩,气色莹润。
袁庭业突然就理解胡卓对江茶的无可奈何了。
她就像四月的春光,温和平静,有一张百依百顺的脸,但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换衣服,我送你回家。
”袁庭业只有妥协。
江茶喜笑颜开,“给我十分钟的时间,马上就好。
”
袁庭业想说不用着急,但江茶已经把门拍上了。
“……”
江茶很快就收拾好了,给护工阿姨说了再见,又问她工时费应该怎么支付。
护工阿姨不肯说价钱,只说请她来的袁先生已经支付过了。
袁庭业没在病房外。
等了一会儿,他才出现,手里拎着医院的手提袋,“你的药。
”
“哦。
”江茶接住。
袁庭业睨她一眼,鉴于她劣迹班班,说:“需要我找人监督你服药吗?”
江茶连忙摇头,“我一定按时吃。
”
又露出老实巴交的表情,说:“袁总,这次谢谢你了,如果有机会的话,下次我请你吃饭。
”
袁庭业迈着长腿走在前面,闻言停下来。
江茶眨眨眼。
袁庭业说:“诚心感谢我吗?”
江茶憨厚的说:“真心实意。
”
袁庭业居高临下看她,说:“那就说清楚下次是什么时间。
”
江茶:“……”
江茶没想好,袁庭业不甚明显的笑了一下,继续走了。
他们离开医院的时候才刚早上六点,外面的天都还没亮。
市中心医院的灯牌在黯淡的天光下亮着红灯。
江茶望着车窗外,医院那么大,科室那么多,也不是那么容易遇到的。
车子驶离医院,袁庭业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走得早也有走得早的好处,不该遇到的人就不会遇到。
时间太早,路上车少,用了比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