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与征的名字赫然弹进她的视线里。
这一束光瞬间刺到了她心底最阴暗的地?方,照得一片炙热。
明雀艰难地?抬动剧烈抖动的胳膊,摸到手机,颤颤巍巍又急忙点下接通。
她需要他的声音,迫切地?想要听到他的声音。
明雀捞起手机放在耳边,接通后,那边安静了几秒。
见她不吭声,最终听筒里响起男声:“喂?”
娄与征的嗓音震响她耳膜的瞬间,明雀的眼泪啪得掉了下来。
“喂?明雀?”娄与征反复呼唤:“听得见么。
”
明雀努力压抑着哭腔,费劲力气,最终也只?是?故作平静的“嗯”出了一声。
“睡觉了?”他问。
明雀盯着地?面,又“嗯”了一声。
娄与征那边顿了几秒,然后说:“我回崇京了,刚下飞机。
”
“这两天见一面吧,我们?谈谈。
”
他说的话?越多?,她眼前蓄起的眼泪就越多?,几乎要把视线全都屏障了。
明雀生怕这个电话?再多?持续一分钟,自己就要暴露,于?是?深吸一口气,装出平静的口吻答应:“好,再联系。
”
那边有些嘈杂,应该还在机场里。
“行,你睡吧。
”
电话?挂断,明雀松了口气。
她手脱力,手机掉在地?上。
方才在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事情再次侵上心头,恐惧在娄与征嗓音消失的瞬间返潮回来。
明雀抱住头,把自己缩成一团,在灰暗的卧室里独自颤抖。
小时候的她一定想不到,二十?年之后,在妈妈的房子里,她却?感受不到半分安全感。
就在这时,脚边的手机再度震动起来
明雀看向?来电人?,愣住。
她缓缓拿起来,接通,放在耳畔。
两秒过后,娄与征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