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摸清她肩颈的骨线。
她还是很瘦,仿佛一捏就会碎。
可风吹雨打也能独自一人扛住,哪怕是沈泠也无需给她提供什么帮助,只是停留在她身边。
他比伍桐高那样多,看她的视角是俯视。
这些年来训练淬炼了他强大的意志,令他在枪林弹雨、刀山火海的演练与实践中都不曾动摇。
可在伍桐面前,他的心总是一捏就碎,弱小到情绪脱离掌控、莫须有的幻想轻易就能催发嫉妒、麻痹思考。
分明她有着最玲珑的心思,与沈泠一起好像总是心照不宣,可为什么,就读不懂他的难过。
还是她从来都不屑,不在意。
他只是个跳梁小丑,连一句认真的拒绝都不配。
他想质问,想追责,却在词不达意之间,只是颤抖着说出一个陈述句:“你好像从来都没注视过我。
”
她的视线,从未真正落在他身上。
他在父母面前如疯狗一般,要争取她,可她连一句“和沈泠交往了”都没亲口和他说,而是冷暴力地不回消息,疏远他。
他又在争取她的什么?一点同情吗?
陆梓杨几次收回气口,终于勇气战胜了懦弱,问出了那句话。
“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
他快咬了舌头,窘迫与紧张令他不敢再多动一下。
长久的沉寂却又让他小心翼翼地为提问附加了条件:“一次也好,一点点也好。
”
“有没有?”他的声音依旧洪亮,一如他对她一直以来坦荡的感情。
伍桐认真注视着陆梓杨的双眼,说不为他心震那必然是撒谎。
可正因如此,她更该坦诚。
她说:“没有。
”
“陆梓杨,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
”
灼热的空气浮动在两人之间,又因无限放大的单向等待,与等待的戛然而止而渐渐变冷,让陆梓杨浑身都发寒。
唯有眼睛是热的。
伍桐的声音依旧冷静,一如从前面对他时的每一次。
竟是讽刺般地从一而终:
“我对你和周烨,真的只是玩。
你善良,我们勉强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