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桐同学若是喜欢我,那很抱歉,我心里只有许咲伊一个人,无法回应。
但你要是心里还有愧疚心,就一起来医务室吧。
”
说完便抱着沈泠走了,陆梓杨跟在一旁,护住许咲伊的头,嘘寒问暖。
周围人议论纷纷,说这人是谁啊,伍桐吗,那个一直阴森森的伍桐吗。
他们班人都不喜欢她吧。
嗯,听说她爸爸进监狱了。
还是先傍上的富婆,结果被那个富婆骗了哈哈哈。
啊去年那个考试作弊的是她吗。
好像不是,那偷东西的是她吗。
披头散发的,好丑啊,哈哈哈哈。
没见过正脸,不予置评。
流言蜚语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她对这样那样的误会全盘接受,从不出声反驳。
是妈妈教她不要还击,还击会有更大的危险降临。
是爸爸告诉她,她这样的小姑娘没人会喜欢。
她只是想起陆梓杨把桌子搬到她旁边那天,擦掉她画的三八线,讨好地把一整袋巧克力糖放在她桌沿:
“你别管别人说什么。
我看同桌你行得正坐得直,人还仗义。
要不,以后你的作业借我抄抄?助人为乐嘛!”
没关系,这种短暂的关系本来就经不起考验。
他曾对她发出过善意,已经足够了。
过去的事替代不了,将来的事也另有定数。
换同桌就是了。
伍桐再一次逃学了。
她把自己闷在被子里,饿了起来吃顿饭,吃完又睡回去。
身体无比疲倦,总是做噩梦。
梦里妈妈的表情也变得恶毒,指着她的那根手指,和陆梓杨的一样吓人。
“如果我生的是个乖巧漂亮的女儿,我怎么会不回来。
”
“没有人会爱你。
”
然后隔日就发了高烧。
班主任的电话也许打进了她妈那里,又或许是她姑姑那里。
手机不停地响,她干脆关了机。
给学校的地址一直是假的,她没有脸让任何人看见她破烂的家。
这个不足四十平米的出租屋,隔音效果很差。
若非父亲进了监狱,她或许十二岁之后都还要在夜里听父母做爱。
初三那年的暑假,堂姐给她买了一盒手账。
她起了兴致,发短视频,靠做手账勉强赚了点钱。
就一直做到现在。
不然靠姑姑每个月借她的五百块钱活着,她恐怕早饿死了。
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