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由人护送,离开鸡鸣寺,却也从来不能在寺外过夜的。
妙善将手收回去,她办不到,不能再吃人嘴短了:“师妹,我帮了你,就是害了我爹娘,何况我做不到的……”这是皇家寺院,每个人都认识她们,看起来尊贵无比,其实和黄金笼子里的囚徒差不多。
她将肉干包好,递还给妙仪,一抬眼见小狐狸笑得更开心了:“师姐,你刚刚可是破了戒的。
”
妙仪不接回去,作势往门外走。
难道她要去告状?
那肉味还在唇齿间,妙善将纸包丢在妙仪的蒲团上,拿起桌上的香茶喝了一口,愤愤道:“师妹,你要干什么,是你给我吃的……我不知道是什么,被你诓着吃的。
”
这个寿安公主长得好看,心肠怎么这么坏。
妙仪脚步一停,转到了窗边,将窗打开,暖阳照在两个人的身上,缓和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她回头,见妙善一张雪白圆脸早急得通红,连鼻子上淡淡的雀斑都快隐去了,便知道自已的师姐生了个麻雀一般大的胆子,心中失落,走回去将那纸包塞回妙善手中:“我不与人说罢了,你拿去吃吧。
”
妙仪说完走回自已的蒲团继续打坐起来,闭目蹙眉,懊恼里带着忧愁,怎么也入不了定,只听一个怯怯的声音道:“这个给你。
”
她睁开眼,见妙善拿着一小碟点心,递到她面前,有股花生味道,刚想拒绝,一转念,拿起一块:“这是什么,我竟也没吃过。
”
“是酥糖,师妹尝尝。
”礼尚往来,她们也是两清了。
妙仪心中天人交战,这次父皇是铁了心罚她的,身边的苏合,降真,沉香和豆蔻都挨了板子,母妃求情也没用,她也被秘密地关来了寺院,对外称病,身边无一人帮衬,想做什么都是不能了。
于是心一沉,笑着拿起一块花生酥,舔了一口。
等了一会儿,身体没有反应,便又咬下一角,依旧无事,最后终于整块吞下,舔舔嘴唇,口是心非道:“滋味不错。
”
妙善远远望见师傅往这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