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声音不大,却阴冷悲怆,骇人至极。
×?
王继恩吓得跌坐在雪地里,连滚带爬,回文德殿复命。
杜太后耐住风雪,站在高台之上,见王继恩回来,焦急道:“找到没有?”
“找到了……”他边大喘着气,边想着说辞,灵光一闪,道:“王爷……啊不,陛下忠孝,已经为先帝报了仇,亲手了断了刺客,娘娘大可放宽心……”
杜氏捂住心口,过了片刻转回殿中,吩咐道:“快拿笔墨来。
”
一场雪,掩去多少秘密。
旧皇帝用过的茶盏已被敲碎丢进了火盆里,传位诏书也添上了赵衍的名字。
刚收回的虎符还未焐热,便经杜太后的手交给了他,所幸其中一半也是他的旧部,省却了不少麻烦。
他的帝位细说起来名不正言不顺,可是兵权在手,军心所向,堵住悠悠众口只是迟早的事。
更何况赵衍以自已没有嫡子为由,将先帝的三皇子立为太子,也笼络住了半数文臣。
杨仲节再掀不起风浪,多少筹谋都化了土,尘埃落定时候,他还能毫发无伤,多亏了当时将女儿嫁给了赵岐,成了太子妃。
春寒料峭,先帝殡天,新帝即位,正月里的大梁城,诸事纷杂,令人目不暇接。
鲜有人留意到正月初七这一日清晨,昔日的晋王府内,出来一列浩荡的送葬队伍,排场堪比亲王公主,却没有大吹大奏,悄无声息出了城,队列前面,是个被人抱着的婴孩。
那婴孩啼哭不止,引得路人侧目,直到出了城门才渐渐止歇。
赵衍一身素缟,立在西城门上,他害了雪盲眼疾,尚未痊愈,不能直视天光,只得隔着眼纱,远望那白色车队扶棺行远。
等到终于看不见了,抬手去解眼纱,想再看个真切。
鹤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