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未来得及挑出左手指甲里的药,便有大手覆在她的腰上,将她往后重重一带,贴上一具精壮的骨肉:“还没点好?”
妙仪一阵战栗,手上的执壶一晃,水柱失了准头,浇在茶盏外面,强忍心中厌恶,柔声道:“奴婢这就沏好。
”
87.檐牙高啄·朔雪??
赵溢听出她是个知情识趣的,伸手去解她的腰带:“那你可要快点。
”
他们兄弟二人差不多一般高,连说话的声音都透着几分相似,只是这个人戾气重,手上的动作更是粗暴。
不愧是一双断送无数性命,又握着天下权柄的手。
点茶颇为费时,赵溢现下不想吃茶,将下巴架在她右边颈窝,等得有些不耐。
见她终于将点好的茶送到他嘴边,汤花匀细,咬盏不破,于是就着她的玉手一饮而尽。
妙仪舍了翁翁给她的毒药,用了陈道土的夺天丹,只因这夺天丹,赵溢自已也有,若能早早脱身,便不一定怀疑到自已身上,更不会牵连表哥在宫中的暗线。
现下她却有些进退两难。
一粒夺天丹的分量只下在茶中一半,也不知得过多久才能要了他的性命,何况这药本是春药,他的动作更加露骨起来,一只手往她领口里探。
妙仪一横心,闭上眼转过身,与他面对面,将脸上的胎记送到他面前。
赵溢见她投怀送抱,刚要去咬她的唇,瞥见她脸上一抹暗红,退开一步,捏住她的下巴,细细端详起来,虽然不难看,可终归是破相了。
可惜了一个绝色佳人。
他的目光流连不舍,渐渐觉得她长得有几分似曾相识,在脑中回想一番,自言自语道:“怪不道图上画的只是个侧脸!”
妙仪听得一知半解,赵溢已经捏住她的后颈,拿起桌上的烛台,将她拖到书案旁,墙上挂着一幅画,正是陈道土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