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鹤望折返回来,在殿外道:“是南诏世子贺敏之……属下在门口探查时,发现有人在寺外守着,看不出是谁的人,此地不宜久留,王爷速回相国寺吧。
”
“是他呀,”赵衍撩起她一缕湿漉漉的碎发,捻在指尖,想了想,心中明朗起来:“他是你旧主的表哥,与你也是旧相识了……那便是旧情复燃,劳他将我的儿子视如已出,对你也算痴情一片了。
”
“我与世子没有私情……我只是有事请他襄助,我想进宫……”
“你进宫干什么,让我猜猜,莫非是要来看我?”他的语气里满满的戏谑,自然是不信的。
鹤望等在殿外:“王爷,请速回相国寺。
”
妙仪听了,握住他的手:“你走吧……”
赵衍叹一口气,他们所剩的时间本就不多,两相伤害又是何必。
这样想着,他几不可闻地一笑,回忆里的柔情,就是化成了灰,空气中仍留一丝甜蜜幻觉,萦绕于胸。
“被我撞见了,也不算坏事。
”他将她的下巴抬起来,见她闭着眼,只娓娓道:“本来还未想好怎么安置你,现下看来,我若是出不了宫,你也算有个好去处,我不该怪你……”
妙仪抬头,他佯装的豁达神情,刺眼得很,她伸出手去,要捂住他的一片薄唇。
赵衍一弯唇角躲开了:“但是,我若是活着回来了,便用铁链将你锁着一生一世。
”
不让任何人看见,不让任何人肖想。
“王爷,时辰到了。
”鹤望不管不顾,已经进来了。
???
赵衍冷声道:“我的孩子若是有什么闪失,便是亲自动手,也要贺敏之给他陪葬。
”
他说完这一句,转身而去,对守在殿外的墨泉吩咐了几句,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赵衍走后,妙仪踉跄地走出大殿,新桃忙上来扶她:“姐姐,王爷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