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别的香客。
妙仪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墨泉:“你们在这里等我吧,佛前供奉,我一个人去就好。
”
赵衍临走前嘱咐过,既要护她周全,也不可惹她心烦。
墨泉于是三两步踏进殿中,发现里面只有一个小沙弥在添灯油,便让妙仪一个人去了。
妙仪进了殿中,叩拜祝祷后,从袖笼中取出一锭钱,放入功德箱中,那个小沙弥见了,走上前来:“施主随我来在功德簿上留个名吧。
”
妙仪随他去了,到了殿后的案几旁,刚打开功德簿子,便见帷帐后面转出来个长生玉立的人:“表妹。
”
贺敏之来大梁这些时日,只在那珍宝阁见过妙仪一次,此刻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世子,多谢你来见我。
”妙仪不看他,也未唤他表哥,只在功德簿写上名字:赵云钟。
娟秀的三个字,刺痛人心:“表妹,宫里的人传来消息,赵衍如今已被软禁了,他怕是难得善终,现下翁翁也改了主意,不用你去杀他了,寺外有一辆马车,王府的人我也可以替你解决。
”
“我不走。
”
“事到如今,你为何不走。
”贺敏之没想到妙仪会是这个反应,去按她的腕子,却被避开了。
“难道要将我绑走?”
“我自然不会做那样的事……”
妙仪放下笔,阖上簿子:“我还是那句话,我要将孩子留在他亲生父亲身边……我也会让赵家人十几年内无暇往南诏派出一兵一卒,让国主与世子有机会厉兵秣马,以待年郎长大成人。
”
至于翁翁,大概也能安养天年,不必再费尽心机,诸多算计……
贺敏之看着她,这个表妹有一张肖似母亲的脸,只怕比母亲年少时更娇艳几分,却是和母亲,姨母,和他所认识的所有女儿家,截然不同的性子。
她说出口的事,总能想尽法子做成,不计后果。
他知道她,因而更加忧心起来急道:“你凭一已之力,怎么能挡住千军万马……”
妙仪似是早就料到了他的反应,面无波澜,从袖笼中拿出一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