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窝粥最是费时,因她平素不喜,厨房不常备着。
她等新桃依言去了之后,将门拴好,又将屋内的灯都点上,拿着烛台,打开衣橱的门。
“柳公子,你出来吧。
”
柳辰鱼过了半晌,才动作起来,抻一抻僵住的手脚,尴尬笑道:“我刚刚在这里睡着了。
”
他说完正犹豫着要不要抬头看她,却见她已经坐到远处的圆桌上,手上摆弄着那根红绳,翻出一个三角形的花样,是他从未见过的。
“柳公子,你说雍州公主府的太平缸,被人钻了孔?”
“正是,那孔钻在半缸之处,水加满了总要漏去一半。
”
“会不会是近日才钻上去的?”
“我也曾有此一疑,但看那孔边的水渍,像是有了些时日了……殿下,这个时候便不要追查雍州的事了,赵衍此去凶吉难定,若是凶,免不了要牵连到你,若是吉,只怕你要被他囚在身边一辈子了……现在相爷和世子都在大梁,趁着赵衍入宫去了,你扮成我的样子,逃出府去找他们。
”
“那你呢?”
“我姐姐在王府,等你走后,我自有办法脱身……”他说得笃定,心里却没底。
“你知道相爷来了?”
柳辰鱼一时不知怎么辩解,只道:“虽然一开始我是因为相爷才襄助殿下,可也不算是相爷的人。
我做事凭自已心意,只想救你出这个泥潭……”他压着声音,不知她信不信,急得面红耳赤。
“我知道你不是翁翁的人,因为翁翁现在不希望我离开赵衍。
”
“怎么会?”他睁大着眼,不可置信。
妙仪不答他,与外祖间的龃龉,不便说给他听,只将手上的花绳给他看:“你看这个三足鼎,多么牢靠。
”
抽出右手食指,剩下的两个仍旧撑出个花样来。
妙仪觉得有趣,又试了一次,抽出左手小指,变成另一种花样。
还有第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