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腊月,赵衍便忙了起来,书房的灯常到深夜才熄。
二人虽然日日交颈而眠,确是好几日没在白天见过面了。
赵衍关上门:“从书房出来,走着走着就过来了。
”
他又走了几步,与她贴在一处,将她一只手从手笼里拿出来,抚上自已的腰带,低下头在耳边私语。
妙仪抽回手,仿佛他腰带上的玉扣是烧红的烙铁:“青天白日的……”她说完余光不安地扫过衣橱,不见那里有动静,放下一口气,退后一步。
两人虽然日日宿在一处,赵衍却是收敛了很多,尽管爱撩拨她,只是过嘴瘾居多。
他又将她的手背牵过来,“帮我解开,我今晚要入宫,先来补个眠。
”
她替他宽衣解带也不是第一次了,话说到这里,再拒绝更容易让他起疑。
妙仪只好依言替他解了,只盼他睡醒了快走:“王爷什么时候要进宫,我叫你起来。
”
他腰间一松,人也柔和下来,从她手上接过腰带,挂在床阑上,玉扣敲着紫檀木,发出清脆的声响,更衬得四下里静得出奇。
这便是冬日的不好,没有春莺,夏蝉,秋叶,肃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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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一口气:“下钥之前。
”
妙仪忖度着,还有两三个时辰,看来他今晚是要宿在宫中,不是寻常之事。
赵衍与她错身,要去衣橱里取家常衣服来,被妙仪拦住了:“我来吧。
”
赵衍听她这样说,颇为受用,微微一笑,眉头也解开了,抬起她的下巴啄了一口:“那便有劳娘子了。
”
妙仪只将衣橱开了一半,翻出几件衣服来,对着匿身其中的人使了个眼色,又忙关上门。
赵衍将外袍退下,只着中衣,又伸手去解妙仪衣裳。
妙仪拦不住他手上的动作,只得先放下帷帐,将两人隔在床榻之内,然后握住赵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