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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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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描淡写的一句宽厚之言,立刻有人会意:“陛下,虽说四海安定,不过南诏国主,包庇前朝旧臣,狼子野心昭然,臣斗胆,恳请陛下速择良将,训诫那无知的边国庸主。

    ” 一个人说完,又有人道:“眼看便要入冬,南诏素有泽国瘴林之名,若要征伐,此时干燥少雨,与我军最为有利。

    ” 赵溢摸一摸坐下把手上的龙头,“杨相意下如何?” “呃……”杨仲节恭敬出列,状似为难:“依臣愚见,冬日确是好时机,何况斩草除根,事不宜迟,只是这主帅却是为难,之前就因晋王殿下受伤而一再拖延出兵,陛下又刚刚分派将领驻守四方……现在晋王爷又受了伤,着实为难啊……” 他又略略转头,似是要让赵衍听清楚:“我一直以为,此战主帅除了晋王殿下,无人可胜任也……”这一句褒扬,说得如此圆满。

     月盈则亏,水满则溢,杨仲节饱读诗书,摆布起人心来,只消只言片语。

     赵衍抿着唇,面对杨仲节的步步紧逼,他若无其事。

    说到底,这一仗到底会不会打,还是两说。

    真的要打,前前后后议了几个月,依旧按兵不动,让对方有所防备,不是皇兄的作风。

     现在想来,更有可能是为了将风声传到南诏去,让他们头顶悬剑,如坐针毡,才能不用一兵一卒,逼着南诏乖乖就范,将逆臣交出来。

     天子又问:“晋王意下如何?” 赵衍依旧跪下回话:“臣近来伤病缠身,昨日在府中又伤了右臂,怕是难当此任……况且几月前,臣的王妃又殁了……” 昨夜在宫宴后与陛下的夜谈也不是全无用处,他推说身上有伤,无心领兵,又有意与陈留谢氏联姻,缓和赵家与旧土族的关系,似是有几分弃武从文的意思,立时便得了长兄的首肯,大约也消除了陛下的几分戒心。

     “唔……”赵溢眯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杨仲节与赵衍。

    “这样说来还得朕亲自去了……” 他话音刚落,便听众臣工一齐跪下,边叩首边道:“万万不可,陛下万金之躯……” 赵衍下朝回府的时候,那第十五块冰正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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