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想的那样……”
“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拼上性命,还能是哪样?”同样的事他也做过,不过未能换得她半点真心。
“我在寿安公主身边当差的时候,有个好姐妹,是她求哥舒将军来救我的,哥舒将军对王爷没有杀意,一定是王爷误会了……”
她说了这么多,见赵衍不为所动,心中急切,咬着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我腹中的孩儿四个月了,王爷可以请太医来查验,我那时候一直在王府里……”她边说边流泪,不过几句实话而已,说出口钻心刺骨的痛。
入了秋,地上凉。
赵衍没待她将话说完,便拦腰将人抱起来,看不得她受苦,身段比心先软下来。
妙仪没得了他的准话,不知哥舒还有没有命,抹干泪眼,见他脸上依旧冷若冰霜,低低道:“王爷。
”
“嗯。
”赵衍只应了一声,低下头来,鼻尖碰着鼻尖停住,似是还在等她的话。
妙仪不知道自已还要怎么求他,索性环住了他的脖子,吻上去。
出乎意料,他的唇躲开了,移到她的耳边问道:“你心里没有他,又有谁?”温润柔风,撩动她耳上的细毛,又痒又暖,可他话语中沉沉寒意,依旧化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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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听的话已暗示得明明白白,她却说不出口,听说妄语说多了自已也会当真的吧?
可现下苏合与哥舒旻的性命,化作千钧之重,系在了这一句说不出口的妄语上,她又能如何?
妙仪闭上眼,将一段鼻息长呼到底,柔声道:“我心里只有王爷。
”
说的人不知真假。
听的人也不愿计较真假了。
她肯哄他,总是和以前不同了。
赵衍在她唇上浅啄:“还走不走了?”
妙仪摇摇头,心中千头万绪,像灰尘落入暗室,化为一片黑色的平静。
赵衍抱着她的手一紧,往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