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她刚回到家,祁连发来了一条宴时在监狱里三番五次想要自杀被拦下的视频。
我拨通电话,淡声道:“以后就不用发了,他的余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
“好,要走了吗?”
“嗯,昨天就收到了加拿大的offer,等妈妈的护照办好就走了。
”
祁连沉默片刻,“不回来了吗?”
“也许吧,祁连。
”我说,“谢谢你。
”
“……等你回来,请我吃饭。
”
不等我说话,他迅速挂了电话。
妈妈状似不经意地走过来:“谁的电话呀?我怎么听着像是个男孩子。
”
“推销的。
”我无奈,眼神落在她手上的酒杯上,“医生说了你以后不能喝酒。
”
妈妈像犯了错的小孩,不死心道:“一点点也不行吗?”
我不容拒绝:“不行。
”
“你还是嫁出去吧。
”她哭丧个脸放下酒杯。
过了一会儿,她又过来抱住我,难为情道:“我还是希望你一直陪着我。
”
我忍俊不禁,以前怎么没发现,妈妈也会和小孩子一样别扭呢?
好在,我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去探索、去弥补。
去往加拿大的机场,祁连姗姗来迟,他给了我个提袋,眼中隐含眷恋:“一路平安。
”
一上飞机妈妈就迫不及待将提袋打开,是一本书。
书名为:《开始》。
“他想和你有个开始。
”妈妈以过来人的经验说。
我失笑,纠正道:“是祝我们开始新的生活。
”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