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坐立难安。
他和顾扶洲同是武人,不拘小节惯了,要道歉就大大方方的道歉。
可现下坐在林清羽面前,被他淡然地注视着,那些道歉的话就变得羞于启齿了。
林清羽道:“吴将军似乎有话要做。
”
吴战豁出去了:“那什么,大将军出征前,我一时激动骂了他,后来才发现是我误会了将军。
我这心里头愧疚得要命……”
林清羽问:“此事你和将军说了么。
”
“说了,将军说不和我一般见识。
”
林清羽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也不会和你一般见识。
”
吴战松了口气,咧嘴笑道:“夫人放心,下次我一定管好自己的暴脾气。
我若再对将军出言不逊,我就自请去马厩喂三个月的马。
”
林清羽问:“吴将军方才说是‘一时激动’骂了大将军,不知这‘一时激动’从何而来?”
吴战愧疚难当:“其实,也不算是‘一时’激动。
一开始,我见西北都那样了,将军还无动于衷,是有些生气。
不仅是我,武国公也觉得这不是大将军会干出来的事。
但我们又觉得,大将军这么做可能有他的深意。
所以我们只是私下随口说了两句,没想到被崔相听见了。
”
崔丞相,崔敛,时年五十余岁,乃先帝的肱股之臣。
萧琤为太子监国时,同样对他信赖有加。
此人在朝中还算有威望,林清羽暂时没有动他的心思。
林清羽问:“崔相说了什么让你们如此义愤填膺。
”
“崔相说我们不体谅大将军。
大将军为大瑜征战十余年,如今娶了貌美夫人,沉醉于温柔乡也是情有可原。
西夏军师诡计多端,大将军也是一介凡人,哪能与‘鬼’一决高下,生出退缩之心很正常,让我们不要对他太苛刻。
”
林清羽寻到不妥之处:“所以崔相是在为大将军说话?”
“是、是啊。
”吴战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不太对劲,“崔相还说,京城安逸之梦是大将军多年征战应得的。
话是句句向着大将军,可我们听着就是来气,然后我一个人没忍住,就冲到军营里……唉,我糊涂啊。
”
林清羽陷入沉思。
崔敛此行,是他自己所想,亦或是受人指使?他一直以为这位老臣还算安分,现在看来……他又要一个人去做坏事了。
“夫人,将军一开始为什么不愿意去西北啊。
”吴战忍不住问,“真的是因为舍不得京城的荣华富贵吗?我不信!”
林清羽扫了吴战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