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果然是一副卷好的画。
南安侯命人将画展开,脸色骤然一变,惊怒起身:“放肆!”
梁氏压下勾起的唇角,跟着站了起来,难以置信道:“这幅画是五百年前蜀国大家之作,亦是侯爷的传家之宝,你怎么能拿去送礼?!”
“此画有市无价。
圣上极其爱画,曾经数次命我携画进宫伴君同赏,又因体恤臣下,即便本侯主动上贡也不曾收下。
你倒好,拿去送给陈贵妃太子的母妃!”南安侯重击桌案,怒不可遏道,“圣上最忌权臣和太子过于亲厚。
你可知,你险些酿成多大的祸事!”
林清羽敛目道:“清羽不敢。
”
“你不敢?”南安侯已是震怒,“谁人不知太医院院判之子颖悟绝伦,七行俱下。
我看你就是存心所为,欲图置南安侯府于险境!”
梁氏后怕道:“还好还好,侯爷事先看了眼,否则来日圣上在陈贵妃那看到此画,不知会如何猜忌侯爷和太子的关系。
”
梁氏看了刘嬷嬷一眼,示意她该和往常一样添油加醋了。
怎料刘嬷嬷脸色变扭得慌,身形体态极是难看。
她压着嗓子问:“你怎么了。
”
刘嬷嬷低声道:“想是被什么虫子咬了,身上痒得慌。
”
紧要关头,这算什么事。
梁氏不悦道:“侯爷还在,你注意礼数。
”
刘嬷嬷强忍道:“是。
”
林清羽冷静道:“侯爷,我既已嫁入侯府,便无退路。
南安侯府若遭难,我也难逃干系。
我之所以选这幅画,权是夫人吩咐的。
”
梁氏睁大眼睛,惊呼:“你胡说些什么!”
“是夫人说,备给陈贵妃的礼和他们的赏赐价值相当。
”
南安侯和梁氏虽不是结发夫妻,到底同床共枕多年。
而林清羽,不过是鲜少见面的儿媳。
此时此刻他自是相信梁氏:“她说的没错,你确实只要备价值相当的礼即可。
但你做到了吗?!”
林清羽道:“太子曾赏过侯爷一对羊脂白玉的玉如意,也是前朝遗物,有市无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