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悬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给他们发过去邀约信函的,心里也没抱太大希望,前几日见明州无人来,他便没再放在心上,谁知眼下居然见着了人。
不过邬悬也没有被这信函冲昏头脑,他谨慎地询问青年的身份,青年意会了他的怀疑,二话不说,掏出来一块雕刻精致玉佩。
玉佩上灵气精纯,约莫是宗族世家里证明身份的物件。
邬悬道了声冒犯,伸手取过玉佩仔细看了。
在场众人中,多少都知道明州隐世宗族,但只有邬悬对他们比较有研究。
那玉佩确实是真的,是明州谌家独有的标志。
邬悬笑容里带起了几分真心,当下长话短说重新商议一番,最终青年谌晏得以加入。
沈知弦睨着他,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
还谌晏呢。
他们所认识的人里,只有一个谌洌与明州谌家有关系,也不知道晏瑾是用了什么法子弄来这么个玉佩,装作是谌家的人。
晏瑾改容换貌装作谌家人,沈知弦也不拆穿他,只作不认识,也不同他讲话。
一路上众人各自骑着坐骑赶路,晏瑾便有意无意地凑到沈知弦身边。
沈知弦只当看不见,笑吟吟地同连琴讲话。
晏瑾抿了抿唇,望向连琴的视线若有似无地流露出一点儿危险的意味。
连琴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然而他偏头望去时,却又只看见这沉默的青年正目视前方,身板坐得端正,像是从未曾望过来一般。
就这般走了几日,连总是笑呵呵的、人如其名满目慈祥的药宗宗主薛慈都觉得不太对了。
他们虽然表面上是接纳了晏瑾同行,但实际上还是会对他抱有防备的,毕竟明州的这些个大宗族隐世不出许久,揣着什么心思谁都不知道,只是这青年……
是不是对他们沈宗主太关注了点?
再一次看见青年下意识就选择在沈知弦身边坐下后,邬悬不动声色地笑道:“谌君之前与沈宗主相识?”
“不认识。
”
“久仰。
”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邬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