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弦就势枕着他的肩膀,下一瞬,一只温热的手掌覆在他耳上,替他隔绝了那边一群小蜜蜂的嗡嗡嗡。
耳边瞬间清静了许多。
沈知弦露出满意地笑容来,靠着晏瑾,舒服惬意地入睡。
那边一直注意着这边情形的少年们:“……”
讨论声静了一瞬,然后他们还来不及发出更大的感叹,就看见晏瑾冷冰冰地望过来。
视线冰冷如冰梭子,嗖嗖嗖地扎在了他们身上。
那几个少年们准备张开的嘴立刻就闭上了,只觉刺骨寒意突生,像是由心而发,叫他们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见他们终于安静了,晏瑾才收回视线。
刚被解冻的少年们闭紧了嘴,被那么冻了一下,他们也没了继续讨论的心思,窸窸窣窣地坐分散了些,该守夜的守夜,该打坐歇息的打坐歇息。
一时寂静无声,就这般过了小半时辰,那个叫阿蔺的少年忽然站起身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小声:“我,我内急……”
上半夜是余渊守夜,他点了点头,说了声“小心”,便目送阿蔺忙不迭地跑远了。
这四周没什么危险,余渊没太放在心上,很快便收回了视线。
阿蔺这一去,就去了两刻钟,回来时脸色微微苍白,脚步有些虚浮,看见余渊皱眉,他连忙道:“可能是这两日都在啃干粮,肠胃不适,就,蹲……蹲麻了脚……”
他羞赧地挠了挠头,露出一个傻笑来。
余渊皱着眉打量了他一会,隐约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不过一时半会也没察觉出到底是哪里不妥,他轻声道:“那你打坐歇一会吧。
我替你值夜。
”
阿蔺感激地应了声,很快回到原位,打坐闭目冥想,看起来和之前无二。
一夜就这般静悄悄地过去了。
翌日仍旧是赶路的一天。
几个少年,包括余渊在内,到底是太年轻,经验不足心性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