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守,一转眼,又是许多年了。
”
孟云愣了一瞬,描眉束簪?
他何时同孟夫人说过这些情话了?
孟云绞尽脑汁想了想,没想起来,只以为是自己忘了。
不过孟夫人是从来没骗过他的,他为自己的遗忘而感到惭愧,连忙端起酒杯,掩饰性地笑道:“是啊,也是好几年了,来,与卿饮一杯。
”
他与孟夫人碰了碰酒杯,一仰头,干净利落地一饮而尽。
孟夫人眼神幽幽地看着他喝完,才抬手将酒杯抵在唇边,以袖略掩,微微仰头,也将酒喝完了。
孟云把玩着酒杯,品味了一下余味,意犹未尽:“这酒以前未曾喝过,倒是滋味不错。
”
酒杯被轻轻放置在小几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孟夫人轻声道:“不过是普通的酒。
”纤手将旁边一卷画轴取了过来,递给孟云:“我请人画了幅画,孟郎且看看,可还能入眼。
”
孟云并没有接过画轴,只覆上她的手,握着她的手一块儿将画轴打开。
那是一副闺房场景,画里的孟云正微微弯腰,替孟夫人描眉,梳妆桌摆着一对玉簪,一对玉坠耳环,还有若干饰物,精致又漂亮。
而孟夫人正温柔含笑,一双明眸凝着孟云,看着他笨拙地捏着一支螺子黛,手足无措地替她画眉。
画皮妖不亏是以“画”立足于世间的妖,这画画得栩栩如生,孟云只看着,都仿佛身临其境,不知不觉就松开了孟夫人的手,喃喃了声“卿卿”,便伸手去触碰画里的孟夫人。
他的指尖碰到了画卷,那画卷陡然一亮,画面如水面波澜涌动,荡起一圈圈的涟漪,将他整个人往里拽!
然而孟云神色恍惚,丝毫没有发现这诡异的景象,他像是不清醒的旅人,正踩入泥沼而不自知,眼底有一点儿痴迷:“卿卿真好看……我来替卿卿描眉……”
孟夫人手一松,那画卷也不掉落,就这般漂浮在两人面前,将孟云半只手臂都吞进去了。
孟夫人看着画里神色专注的孟云,又看了看画外恍惚失神的孟云,眼底有一点儿湿润,水光中隐约浮动着一点儿绝望,片刻后终于是朝着画重新抬起了手。
她将要碰着那画卷的时候,一道剑气倏地刺来,刺啦一下便毫不留情地将那画卷从中间剖分开来也将画里的孟云和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