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将他往自己身上带了带,免得他喝醉了东倒西歪摔到地上去。
沈知弦倒是无知无觉,被带了一下,顺势就靠在了晏瑾肩头,半阖着眼,脸颊泛红,兴致一起,便抚掌而歌。
他的歌声向来是洒脱而肆意,充满着快意恩仇的江湖侠气,段沅听着听着就痴了,待沈知弦唱完,她哇地一声,眼底居然泛起了泪光,喝醉了也格外灵活地蹦到沈知弦面前。
“岁大哥,我……我真是……”她大着舌头,结结巴巴地吐出惊天之语,“我真是!超喜欢你的!”
说了个开头,就忍不下去了,段沅倒了杯酒,豪爽地一口灌下,像是壮了壮胆:“岁大哥真是太好啦!我,我恨不得天天和岁大哥一块儿历练……”
沈知弦被她的胡言乱语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回应,转瞬又被身旁人突然迸发出来的冷意冻了一下,他醉眼朦胧地偏头看了眼晏瑾,又轻又软又带着些疑惑地唤了声:“阿瑾?”
晏瑾抬手,替他将鬓边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去,沉默不语。
沈知弦被晏瑾弄得有点痒,抬手将晏瑾的手捉住。
晏瑾的手很温暖,而沈知弦虽说是得了鲛鳞,略略缓解了心疾,可偏寒体质一时还没法调理,手仍旧是冰冰凉凉的,不知觉就要黏着温暖的东西。
此时感受到晏瑾手掌心的温度,他便无意识将自己的手贴过去,小螃蟹伸爪爪一样,轻轻戳着晏瑾的手掌心。
晏瑾被他戳得整颗心都柔软了,神色缓和了几分。
这边段沅越说越夸张,不知情地听着只会以为她一颗芳心一片痴情都落沈知弦身上了。
沈知弦醉酒之中觉得不妙,连忙打断:“承蒙厚爱,不过我一介普通人,真当不得你如此……今日一别,以后有缘再见,若是无缘,也就……”
话里话外都是拒绝的味道,段沅隐约觉得沈知弦是误会了她的意思,立时就急了,不管不顾地一咬牙就什么都说了出来:“岁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其实有个秘密,一直瞒着没说……我现在终于忍不住啦,我其实,其实才不是女孩子呀!”
他终于说出来这个秘密,心头一松,反倒是什么拘束也没了,泪光闪闪的,激动得不得了:“我小时候身子弱,经常生病,家里人说要把我当女孩子养,养到二十岁此后才能平安无事……初时在家还不觉什么,可后来他们又将我送去了千音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