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竹林尽头的山壁上,再忍不住,一缕血迹从嘴角流出来。
他眼神雪亮地锁着洛云彰,一抹嘴边血迹,起身还要再战,戚无忧上前一挡,将他挡了回去,说道:“好了,今天的考校就到这里。
”
聂允受了不少伤,一边肩膀脱臼,便把剑换到了另一只手上,此时用剑支住地面,不服输道:“我还可以――”
可以个屁。
戚无忧皱眉道:“我说结束,就是结束了。
”
他一露出严厉的样子,洛云彰指尖的灵气霎时散去,聂允也低下头不说话了。
戚无忧有些后悔顺着聂允了,轻叹一声抬起他的手腕检查他的灵脉。
说洛云彰有分寸也可,说他没分寸也无不可――聂允着实吃了不少苦头,看着狼狈极了,但除了灵气几乎耗空之外,还真没受什么实质性的伤。
戚无忧帮聂允把脱臼的肩膀接上,板着脸从储物袋中拿出凝气丹,正要递给他,忽然一双手从身后伸来。
洛云彰如今要比戚无忧高出大半个头,身型挺括,从后面贴上来,将戚无忧的半边身子都罩住了,手指在他指尖一挑,便攫走了凝气丹,推进聂允口中。
戚无忧吓了一跳,一转头,险些蹭到洛云彰的鼻子,连忙往后撤了下身。
顾不得洛云彰,回身对聂允说道:“你的剑术比在永成宗时进步了不少,只不过对战的对手太强,瞧着不甚明显。
“云彰比你年长,修为也比你高,有所差距很正常,你无需放在心上。
便以现在的进度继续修行,届时仙门大会,至少可以走过五轮。
”
聂允被迫咽下丹药,喉间清凉,心间却是一片酸涩。
余光瞥过洛云彰,硬挺着道:“多谢两位仙长,我还要修行,还请两位仙长移步别处。
”
聂允到底是少年人,戚无忧昨晚开导过他,想大概是想开了,但对洛云彰敌意一点没减。
戚无忧也不勉强他,与洛云彰一同离开,将竹林留给他。
往回走的时候,戚无忧确定聂允听不见,才道:“我让你留心不要伤着他,你怎么还下手那么重?”
聂允是没受内伤,但零零碎碎外伤加起来,也绝不好受。
“修士修行,受伤在所难免。
”洛云彰反问:“师尊心疼他?”
“……”怕是他前脚说心疼,后脚洛云彰就敢让聂允受更重的伤,只好道:“我都说了是受友人所托照顾他们。
”
“但是师尊格外看重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