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接过孩子,眼泪砸在襁褓上。
出院那天阳光很好,警卫提前清空了走廊。
陈渚川一手抱孩子一手扶我,脚步比阅兵还稳。
刚出大门,一个黑影突然扑到车前,警卫立刻拔枪。
我看清了,是陈旭东。
他拖着断腿,砰砰磕头。
“嫂子,我知道错了!求你让我回家吧。
”
他浑身恶臭,左腿伤口流着脓。
我下意识护住孩子,后退半步。
他哭喊着,鼻涕眼泪糊在胡须上。
“你不知道我过的有多惨,我后悔了。
”
“许婷婷那个贱人,为了钱跟人跑了……”
我才知道,许婷婷在夜场做陪酒女,为了钱嫁给了一个老光棍,毫不留情把陈旭东丢下了。
不过她没过几天好日子,就被虐待得伤痕累累,很快就疯了。
没多久,她在住处点了一把火,真正死在了里面。
至于陈旭东,还是一个人流浪乞讨,得不到一点钱。
陈渚川护着我上车,皱眉示意警卫:“拖走。
”
引擎声中,陈旭东疯狂捶打车门。
“让我回家!求你们了!”
后视镜里,他跪在马路中间嚎哭。
三天后,秘书来报陈旭东的死讯。
“在桥洞喝了农药,发现时尸体都冷了,要处理吗?”
陈渚川只说:“按流浪汉标准办。
”
这些事很快被抛之脑后。
我们的孩子满月时,陈家老宅还翻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