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只是杯水车薪。
真正支撑国巫的,是举国信仰之力。
而也正是这过度的信仰,导致她一旦出事,梁国这个庞然大物就会瞬间六神无主,轰然倒下。
正是如今的情况。
这便是国运耗尽。
梁王早就不想被这个女人继续吸血了,然而骑虎难下。
国巫一旦出事,梁国也得跟着玩完,他更不可能置身之外,只能继续与虎谋皮。
“要想杀她,除非气运比她更强。
她可是身负一国之运,有什么人能够可以和国运抗衡!”梁王癫狂地笑起来,“便是寡人也不行!”
他注定是亡国之君,气运可比不得那个女人。
不仅是他,各国王族恐怕都不行。
一个人的气运再盛,也比不过一国。
除非……是一统天下、真龙之命的霸主。
比如秦王。
可那女人对自己也下了咒,但凡杀她的,必将不得好死。
这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普通人杀不了她,只有姬越和卫敛这般命格极贵之人可以杀她。
可杀她本就是为了解咒,如果解了一咒又中另一咒,那意义何在?
姬越更不可能让卫敛动手。
他们谁都不会再丢下对方。
于是这依然陷入一个无解的局面。
卫敛淡声:“那便不杀她。
”
“或许你应该知道,让她迅速衰老的方法。
”他抬眼。
梁王笑声一顿。
卫敛慢慢道:“你果然知道她的把柄。
”
……
一盏茶后。
“寡人已经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
”梁王哆哆嗦嗦道,“你们可以放过寡人了吗?这一切都是她干的!还有,还有夏国那个温衡,与寡人无关!”
卫敛颔首,把匕首从他脖子上撤下来。
梁王正庆幸劫后余生,下一刻,锋利的匕首穿透他的心脏,刺激得他瞳孔一缩。
卫敛平静看他死不瞑目地倒下,利落地抽出那把染血的匕首。
诅咒是国巫下的,事情是温衡做的,命令可是梁王下的。
谁也不比谁干净,不过成王败寇罢了。
-
“走罢。
”卫敛走到姬越身边,将擦干净的匕首收回鞘中,“这一桩因果,还真是环环相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