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阿敛。
”姬越捂嘴咳了几声,掌心的血色愈发艳烈。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我曾说过,孤信人命,不信人心。
”
“我是个性情残缺之人,越是喜欢什么,就越害怕失去什么,总想着要用外力来拴住喜爱之物,好让他们不得走远。
”姬越自嘲道,“我爱的人,我死都要和他在一起。
我若是死,他便也得陪葬。
他若是叛,我便要亲手射杀。
”
“世人谓我残暴,倒也不算污蔑。
”姬越惨淡地笑了笑,“阿敛,我本就是这样一个……一个怪物。
”
“我给你的解药是假的。
”姬越阖上双眼,“我爱你前,怕你伤我,我爱你后,怕你离开我。
我骗了你,那解药不用服一年……我只是找个借口不许你走。
”
“真正的解药,在我前些日子送你的那个瓶子里。
”血迹蔓延到地面,姬越顿了顿,声音渐轻。
“……卫敛,我放你走。
”
瓶子。
卫敛垂目看那小巧玲珑的青花瓷瓶,打开一看,就见里面放着一枚小小的药丸。
姬越赠他时曾笑说,这是观音大士的杨枝甘露瓶,一滴水可救命用。
那段日子姬越送他的东西太多,他也没想着把瓶子打开。
原是他那一直想得到的解药。
原来还真就是救命的东西。
姬越,你准备得可真够齐全。
卫敛静默良久,才淡淡开口:“你以为我不知,你先前给我的解药是假的么?”
“……”
“我可是神医啊。
”卫敛轻嘲道,“就算研究不出真正的解药,也不至于连真假都不知道。
”
“我知道你有心病,愿意等你解开心结的那一天。
”
“我等到的就是你一声不吭,打算为我去死吗?!”卫敛冷笑,“姬越,你别想得太美了。
”
怦!
破旧的门板被裹挟着内力的掌风击倒,卷进满面尘土与一室夕阳。
容色清冷的白衣公子披着霞光,令屋内的红衣青年愕然抬眼,而后又想起自己容颜尽毁,匆匆别过头去。
卫敛走进来,在姬越身前蹲下。
姬越右臂早已血肉模糊,连那面容都变得狰狞可怖。
卫敛沉静地看着他:“姬越,你好的很,考虑得那么周到,谁听了不感动呢?”
“但你别说什么放我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