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绝。
“朝廷钦差,奉王命前来办事。
”周明礼出示令牌,冷声道,“速速传刘仁贵出来!”
刘仁贵便是江州知州的名讳。
门卫从前虽未见过永平来的贵人,不清晰令牌真伪,可看见那黑底银纹的令牌就怵了。
玄色在秦国为至尊,除了王,谁敢用这种底色的令牌?
秦王赐的令牌有两种。
黑底银纹,代表是替王办事。
黑底金纹,则代表如王亲临。
门卫哪见过这种阵仗,吓得战战兢兢:“小的这就去通报!”
……
不一会儿,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官员匆匆穿好品服,戴好乌纱帽,出来迎接。
一见外头车马齐全的阵仗,登时背后冷汗就出来了。
他左右一望,大概看出周明礼身份最高,纳身便拜:“下官恭迎钦差大人。
”
周明礼却侧身避开了这一礼:“不长眼的东西,公子还在这儿站着呢。
”
他虽不觉得公子敛能派上用场,然而对陛下是忠心耿耿。
公子敛手持金令,该有的体面不能少。
不过一码归一码,若公子敛在疫情上胡乱发号施令,他也必不会遵从,大不了回永平后再向陛下请罪。
刘仁贵一噎。
其实他出来第一眼注意到的也是卫敛。
这名戴斗笠的年轻人实在是气质出尘,人群中万分瞩目,只是一身白衣穿得实在素了些。
他还以为是普通门客,未曾想这才是真正的领头人。
他世故圆滑,当即转了方向:“拜见公子。
”
心里却在嘀咕是哪位公子,当今陛下有这么大的儿子吗?
他在江州当他的土皇帝,永平的消息着实传不到这里来。
事实上刘仁贵现在已经快吓死了。
他心里有鬼,知道最近瞒着什么事,上头这时候突然搞突击检查,连个招呼也不事先打一声,难道是发现什么了?
卫敛淡淡道:“进去再说。
”
刘仁贵捏了把汗:“诺。
”
-
刘仁贵将一行人带进府里,好生招待。
这是永平来的贵人,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