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默不作声地更衣,静悄悄上朝去了。
卫敛醒时,外头已传来鸟鸣声,春光明媚。
行囊昨日便已收拾好,今天下午便可出发。
如今还能偷得浮生半日闲,等到了江州,就该马不停蹄打一场硬仗了。
这半日,也不知做什么好。
卫敛想了想,从箱子里翻出一件艳红的衣裳,拿出针线缝好最后的图案。
他曾答应姬越,要给他做两件衣裳,一双鞋,还有一个荷包。
其他的都做好了,就剩这一件,还差一个收尾。
黑色是君王象征,姬越总能把黑袍穿得很威严,抿着唇不苟言笑,高坐在王座之上。
仿佛他天生就适合穿这身衣裳,担任这个位置。
卫敛记忆最深的,却是上元花灯节那晚,红衣青年弯眼一笑,拉着他涌入人群里。
火红衣裳与火树银花,艳烈得撩拨人心,那才是真正的融为一体。
收完最后一针,卫敛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喧嚣。
他微抬头,就见长寿急急忙忙地跑进来。
卫敛问:“怎么了?吵吵嚷嚷的。
”
长寿苦着脸道:“公子,您快出去看看罢。
外头不知怎的来了一群大臣,直接跪在门口,请您出去。
”
卫敛:“……”
他可不觉得自己有面子能够让秦国这帮肱股之臣对自己尊敬地下跪。
大概是有事相求。
卫敛将衣裳收好,起身走了出去。
外头跪着一些年轻的官员,见到卫敛出来,为首的立刻道:“公子!求您去劝劝陛下罢!”
“如今陛下也只肯听您的话了!”
卫敛蹙眉:“发生何事?”
一名口齿伶俐的言官三言两语,将事情交代了个清楚。
今日早朝时,姬越在朝堂上告知群臣,任命卫敛为钦差,负责清平县瘟疫一事。
此言一出,半数反对。
有说后宫不可干政的,有说公子敛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有说其毫无经验不懂医术,去了纯属添乱的。
反对的大多是文官,武将倒是沉默。
那日公子敛生辰宴,戏班子里冲出那名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