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敛识人心的本事极高,当日一个照面,便能将人看透个大概。
“他文章做得还好,只是心性不佳,还需历练。
”姬越道,“孤派他去江州清平县当县令了。
若能做出政绩,自会提拔。
若是庸碌,这辈子就待那儿罢。
”
秦国富庶,但也并非举国如此,总有较为落后的地方。
江州便是如此,清平县更是出了名的穷乡僻壤。
卫敛“哦”了声:“不曾公报私仇?”
姬越:“孤岂是这样的人。
”
卫敛:“嗯?”
姬越:“……行,孤是。
”
如果不是张旭文当初意图靠近卫敛,姬越确实不至于将一个榜眼发配去清平县。
可张旭文确实才情有余而能力不足,这般调任亦然不算辱没。
“别提他了。
”姬越看他,“你跑出来,伤好全了?”
卫敛道:“早好了。
”
“嗯。
”姬越应了声,又低下头去批奏折,一边道,“方才孤收到消息,刺杀失败,让温衡给跑了,还折了两名暗卫。
”
“跑了?”卫敛微讶,“倒有几分本事。
”
“他若没本事,就不敢在秦王宫里设这场局了。
”姬越并不意外,“终归他死不死,对大局无影响。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来日孤收拾了夏,他又能跑到哪儿去?”
姬越说完,将手中批好的奏折放到另一边,又从另一叠里拿出一本。
卫敛安静地注视他。
“你要是闲,就给孤磨墨。
”姬越边批边道。
卫敛一手托腮,另一手懒懒把玩着墨锭:“姬越,你今夜来钟灵宫吗?”
尽管一开始很恼姬越做的过分,那都是情人间别扭的小性子。
他得承认,禁欲一个月,他有点……想姬越了。
姬越头也不抬:“不来,对你身体不好。
”
卫敛说:“我身体好了。
”
“那也不行。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一个月,还有两个月呢。
”
卫敛一惊。
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