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将人抵在玉璧上,方才停下脚步。
秦王有一双极好看的凤眸。
眼尾细长,微微上挑,神光内敛。
此刻专注地盯着卫敛,让人有种“你便是他眼中全部”的错觉。
可被这样一个人盯上,绝不是什么好事。
姬越并未动怒,只是唇角含笑,语带讥诮。
“孤听闻,卫郎夜夜承欢,身子受不住,竟累得要让婢子代劳。
”
卫敛:“……”
卫敛:“绝无此事。
”
姬越“哦”了一声,尾音上扬:“你的意思是,那爬床婢子冤枉了你?”
卫敛吃惊:“哪个婢子如此胆大妄为?”
他心下暗道,秦王也是个心眼十足的。
秦王以“爬床婢子”代称,却只字不提珠月姓名,不就是想要他慌乱之下匆忙解释,若不慎将珠月名字说出口,就算是全线崩盘了。
毕竟,他若无辜,就不该知道那爬床婢子是谁。
可秦王心眼若有一千个,卫敛就有一万个,怎么会被轻易套话。
姬越观察卫敛的面容,见他言辞神色都毫无破绽,仿佛真全不知情。
他慢慢道:“是什么人不打紧,总归孤已差人将她杖毙。
”
听到“杖毙”二字,卫敛低头,有些沉默,但并无惊慌与愧色。
只是对一条陌生人命逝去的叹息。
没有一丝错处。
“她说是你指使。
”姬越问,“卫郎,你说孤该不该信她?”
卫敛浅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宫女既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想来是倾慕陛下已久。
陛下这段时日对臣宠爱有加,臣遭了人妒也未可知。
”
“她眼见自身难保,死到临头拉臣下水,亦乃人之常情。
”卫敛声音渐低,“臣人微言轻,辩驳至此,清者自清。
陛下若不信,臣便听候处置。
”
姬越望他良久。
卫敛垂首敛容。
“卫郎果真是个……聪明人。
”半晌,姬越笑了声,却是狠狠捏住卫敛的下颔,迫人抬头,“你段数高明,演技了得,是不是撒谎,孤看不出。
可那宫女说的是不是谎话,你也当孤瞧不出来么?”
卫敛眸色不变,心道:失算。
卫敛是个极聪明的人物,从小到大都善于把人心玩弄于鼓掌之中。
师傅曾赞他智多近妖,却也道他心气太高,过于张狂,若有朝一日棋逢对手,恐会因轻敌而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