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属于私人博物馆,馆长?有特殊的人脉,总是能弄来些博人眼球的稀罕物进?行展览,票价定价极高,只有中央城那些有钱有闲的人才会过来参观。
杜芙看着那一张张神情恼怒的脸,只觉得他们比起水缸里的人鱼更像野兽一些。
她回头看向身?旁的顾云朔,比起那些激动的群众,他却是平静得很,只在人鱼刚出?来时?看了会儿,眸中显出?些许惊讶,除此?之外没有再多的反应。
也对,在皇宫待了那么些天,杜芙也听到过一些风言风语,比如什?么事能引起议长?的兴趣啦,无欲无求的议长?是不是x冷淡啦,诸如此?类,在人前他永远是那副礼貌疏离的模样。
杜芙想,假如他们看到那天淋雨后的顾云朔,他们一定会惊掉下巴的。
“觉得无聊了吗?”顾云朔问。
他的注意力是无时?无刻不放在她身?上的,因此?能第一时?刻发现她的走神。
也谈不上无聊,杜芙毕竟不是喜形于色的孩子,但是除了那条人鱼能称得上有趣外,也就那么回事了。
她到底不具备贵族从小培养的高雅的审美,比起欣赏鱼类,她更愿意坐在餐厅里吃掉它们用刀叉是她最后的让步。
杜芙摇了摇头,回头看向珊瑚礁:“为什?么那条人鱼还不出?来呢?”
“你想让他出?来吗?”顾云朔低头看着她,这种反问的问法很奇怪,简直就像只要?她说是,顾云朔就有办法让他出?来似的。
“嗯。
他的尾巴好漂亮,我很好奇为什?么是这样闪闪发光的颜色。
”
杜芙专心地看着因为人鱼的离开重?新活跃起来的鱼群,有些心不在蔫地回答。
“我明白了。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
杜芙愣了下,转过身?便看见顾云朔已经走到一边,举起终端说了几句话,面色很平淡。
几分钟后他走回来,笑着说:“准备好了吗?”
没等杜芙回话,“滋啦滋啦”的声音忽然传入她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