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白嫩的小手揪着秦棉棉的袖口,懵懂不安地看着眼前排队的人和远处穿着衙役服,腰间还别着刀的衙役。
殷峥身形高出在场的人一大截,走动间充满爆发力的背脊将衣服微微绷紧,露出的小麦色手臂上能看见数条陈旧的伤疤,就算只沉默的站着也隐隐让人感觉到几分凶悍。
衙门口的衙役第一眼就看见了这人,心里警惕地将手放在刀柄上。
没一会就有三两衙役面色不善地结伴上前喝问殷峥是谁,来这作何?
人群中的村长看见这幕吓了一跳,当即有点慌乱起来,生怕殷峥和他们起冲突。
对于常年在地里劳作的平头百姓来说,面对衙役时下意识会感到敬畏。
全神贯注看着爸爸的皎皎,被这突如其来的厉声喝问吓得一激灵,小手不安的攥紧秦棉棉的袖子,又害怕这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欺负爸爸,鼓起勇气迈着小短腿就要往前,被秦棉棉给拉了回来。
秦棉棉倒是不怕这衙役,见皎皎被吓着了,就不满地看向他们,在他的认知里这些衙役根本没有害怕的必要。
对上衙役殷峥并没有村长的那种慌乱畏惧感,沉稳地向他们说明了自己是来报考县试的。
在得知他是来考县试的后,几个衙役纷纷目瞪口呆。
不能怪衙役们大惊小怪,实在是眼前这人鹤立鸡群的高大声身形,相比起文人来说较黑的小麦色皮肤,锋利的眉骨,刀裁般的五官,黑沉的眼眸,从左脸贯穿到下颌的狰狞伤疤,加上那克制收敛却依旧凶悍到隐隐让人感觉到压迫的气势,怎么看怎么不善,更别说像是个读书人了。
不信邪的衙役们仔细查了一番眼前人的户籍和互结书,确定这人是来报考县试的后心里很有一种恍惚感。
等这几个衙役回去后,其他衙役诧异都地问他们这么就回来了,那人不是还没走吗?
被问的衙役臭着脸,没好气的道:“那是来报考的学子,不走不是很正常吗?”
问话的衙役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殷峥,这人居然是读书人?可这气势看上去比悍匪还像悍匪啊!
这样想着的他们,时不时打量一眼殷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