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他此时的状态,可谁管呢,他本就不是个高尚的人。
兰德斯掩上了门。
木门“吱呀”的声音在他的耳膜惊天动地一般,他的手有些颤抖,这真不像他。
关上门后,兰德斯转过身,桌子上的烛火摇曳得十分吃力,几乎马上就要熄灭了。
神父听到了关门声,询问道:“亲王?”
兰德斯拄着拐杖过去,拐杖尖点在木制地板上,“哆哆”的响声正好能盖过他的心跳。
兰德斯走到了神父面前,神父端坐着,身上的服饰和脸上的神情都十分端庄。
“我……”兰德斯清了清嗓子,“我想和你谈谈有关洗礼的事。
”
一向习惯于直来直往的亲王还是用了迂回婉转的方式。
神父的面上露出感兴趣的神色,“您请说。
”
“我可以在莰斯堡受洗。
”
“由我吗?”
“当然。
”
“那太好了。
”
神父面上露出喜色,“亲王,您作出了个正确的选择,我向您保证。
”
亲王看到神父那高兴的神色,肚子里那卑鄙的提议忽然变得有些难以启齿。
“就像我们这回在考尔比获得的那样,您的领导才能和我对民心的笼络合在一块儿将会是一把厉害的武器,过不了两天,您王宫中的敌人就会后悔给了您这么一个好机会让您积攒在王都中的威望,他会求着您离开这儿,到时您尽可尽情地去羞辱发泄……”
“……之后我再为您受洗,只要我们达成合作,我们必定将能够一齐征服整个大陆。
”
兰德斯一言不发,心中有两股力量在搏斗,纯洁的感情与肮脏的肉欲在他体内来回发狂一样地拉锯。
神父那冷静又充满了诡计恶意的话语对他无疑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挑逗。
兰德斯深吸了口气,他这一口气尤其悠长,将屋子里残留的食物香气和神父身上淡淡的香味全吸进了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