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静。
司机把权威的心外科教授从机场接来,裴明疏连忙请专家们察看裴竟友的情况,走廊里丁默海不住踱步,等裴明疏出来后,立刻迎了上去,“大少,公司里……”
裴明疏抬了抬手,“换个地方说。
”他走了两步,道:“裴清呢?”
情况混乱得一塌糊涂,丁默海哪还有心思留意裴清的去向,只说:“不知道,可能在哪里休息吧。
”
裴明疏没再追问,和丁默海再加上一圈顾问秘书先找了个病房开会。
情况很不容乐观,舆论指数爆炸,股价一泻千里,比当初829事件威力还要巨大。
顾问们尤其气愤恼怒,“大少,这事情太不对劲了,怎么公司机密接二连三地泄露,难不成真是高层有内鬼?”
丁默海不知道裴明疏那里泄露方案的事,听到“接二连三”这个词语,也不禁眉峰一跳,立刻看向了裴明疏。
裴明疏面沉如水,说道:“现在不是追究泄密来源的时候,先解决问题。
”
财务造假这种事可大可小,其实很难有公司敢说自己从头至尾都清清白白,区别只在于做的干不干净,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到底是想办法否认撇清,还是硬扛过去,这都要综合考量风险,最终由裴明疏来做决断。
几人在病房里商议讨论,一会儿又有人来敲门,那些专家教授们得出了结论,要立刻给裴竟友做手术。
裴明疏静静听着,这才知道原来裴竟友的病情如此严重。
怪不得他五十来岁的年纪就急着放权给兄弟二人。
裴明疏心头紧揪,面上沉静如水,“我听从各位专家的意见,拜托了。
”
从下午到深夜,兵荒马乱,无穷无尽的事情纠缠着裴明疏,一直到裴竟友被推进手术室,裴明疏才有片刻喘息的时间。
裴清不知什么时候又坐到了手术室外面,低着头也是极为沉郁的模样。
兄弟两个这段时间一直颇有矛盾,已经很久没有心平气和地说话。
裴明疏在心中轻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坐到了裴清身边,看着对面的墙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