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光洁的地板上很浅的积水,被他踩出微小的水花。
心事如涟漪,一波又一波轻荡难平。
·
第二天早上,郁舟发低烧了。
他迷迷糊糊醒来时,看见的是卫燃在自己的床边,用微湿的毛巾擦他汗涔涔的脸。
郁舟唔了一声:“你怎么在这里。
”
“你的门没关,窗户没关,浴室的水也没有关。
”
“你发烧了。
”卫燃眉间凝重担忧。
“昨天晚上。
”卫燃顿了顿,“我有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吗?”
“对不起,喝醉后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虽然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但卫燃今早起来发现自己唇上有一个小伤口,已经结了血痂。
郁舟清醒了一些,手指微微抓住被角,尽力冷静,让自己看起来脸色自然:“没有。
我把你扶回房间后就走了。
”
昨晚一切都发生得太混乱,郁舟现在只想恢复平静的生活,选择把错乱的脱轨痕迹都掩埋遗忘。
郁舟坐起来,小口喝卫燃喂给他的蔬菜粥。
之后卫燃去浴室帮他收拾里面水漫金山的凌乱局面,脏衣篓里被浸湿的衣物也帮他手洗。
“叩叩。
”
听到敲门声,郁舟先是警惕地问:“谁?”
柏星在门外说:“是我。
今天下午有沙滩排球的活动,我来问问你去不去……”
不是应霁,郁舟松了一口气,打开了门。
柏星还想继续说下去,但门开后,他的目光忽然定住了。
他先是慢慢地看了看郁舟潮红的脸。
又看了看浴室中,卫燃手里攥着的一条湿漉漉纯棉小裤。
大早上的,为什么卫燃在给郁舟洗小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