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走到书架前,熟悉地抽出几本书,抬手时手臂上肌群牵引收缩,小臂线条利落。
随后就向郁舟走来,靠近时,清爽干净的皂荚气息也一同拂来。
冰凉凉,湿漉漉。
“带笔了吗。
”
“带了。
”郁舟像被审讯一样紧张速答。
“那就开始吧。
”
……
三个小时后,郁舟疲惫难忍,忍无可忍。
他再也不顾忌什么会不会把应霁的床弄乱了,啪叽一下一滩烂泥似的就往床上倒。
应霁摘下眼镜,摁了摁眉心:“起来,继续。
”
“不要。
”郁舟说什么也不干了,“我不学了。
”
“尚明的结业考试至少要六十分才算合格。
”应霁揉着眉心,“你刚刚做的真题卷才十六分。
”
郁舟:。
郁舟:“我头好痛。
”
应霁明知郁舟在耍赖,但见他恹恹的样子,顿了一下,还是问:“真的痛吗?我去给你买药。
”
郁舟好郁闷,只觉得应霁是不放过自己了,他翻身坐起来,抓住应霁的袖角。
“我给你牵手,好不好?别学习了,我们牵手吧。
”郁舟伸出手来。
那只手晾在应霁眼前,五指细白,关节淡粉,看起来无论握什么东西都很合适。
卫燃总是要和他牵手,应霁似乎也挺愿意跟他牵手的,郁舟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也将其当作一种具有交换价值的筹码。
应霁沉默片刻:“是不是谁要跟你牵手你都给牵?”
郁舟想了想:“也不是,除了你只有卫燃牵过。
”
应霁眼中的光亮慢慢黯淡了下来。
他的指腹因常年握笔而有薄茧,此时握住郁舟的手,指腹缓慢而有力地揉郁舟的指缝根部,粗粝的薄茧将其刮擦得泛红。
郁舟小腹发抖,浑身战栗一下,难耐道:“应霁,你太用力了,轻一点……”
应霁却问他:“卫燃平时对你是轻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