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唔一想到他我就有点、嗯……”
“我也是。
我之前都不敢跟别人说,怕这种反应不正常,你也是的话,哈哈……毕竟是那张脸嘛……”
“听说他第二性别还没分化?他都高三了,这么晚熟的吗。
听说越晚熟的发育得越……嗯……你懂的,哈哈……”
“长得那么带劲儿,得分化成个omega吧!我赌他的终身标记空置不到分化后的第二天。
”
“……”
盛炽被这嘈杂声吵到,皱眉偏头瞥了一眼声源。
那几个正畅聊的男生均是兴奋得面红耳赤,额角筋脉鼓起,颧骨肌肉紧张。
他们或许也想压低声音,但一臆想到兴奋处,连呼吸都变得急促粗重,甚至挥动掌心沤汗的拳头。
至于吗,嗨成这样。
盛炽收回视线,十分看不起。
他借口要去洗手间,穿过一列列观众席,中途安静离场。
然而,当他悄无声息地打开会场的侧门,轻捷闪身而出时,竟猛地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绊住他的是一只细伶伶的脚踝。
那只脚踝被纯白的棉袜裹着,耷拉着崭新锃亮的黑色小皮鞋,与一众高中生的运动鞋格格不入。
“抱歉……”盛炽随口道歉,视线随之上移,继而忽然顿住。
怎么会有人骨架那么小?
一身西装,校牌别得端谨,领带打得板正,却像小动物一样弓着背,侧坐在台阶上,怀里抱着半人高的巨大鲜花花束。
他侧对着他,只露出半张脸,雪玉似的半张脸,布满细密汗珠,而潮红的眼梢还在往下簌簌掉泪。
西装,捧花。
盛炽不知怎么地,很快就意识到了他就是那些个男生口中谈论的人。
那个要去上台献花的人。
一只颤颤巍巍的细白的手抓住盛炽的校裤裤管。
“……同学,待会儿讲座结束的时候,你可以代我去献花吗?我可能、可能是发烧了,身上好热,好痛……”
那双漂亮的眼,却有无穷的泪失控溢出。
雪白的衬衫衣襟已经濡湿一片,不知是汗液还是泪液沤的。
“可以。
”盛炽半跪下,从他手中接过花束。
距离无限拉近中,他闻到一种奇异的、馥郁的香气。
他揽住花的瞬间,那人连人带花一起栽进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