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里呛死。
”
鹤兰因没再拒绝:“好。
”
可是这大火越烧越猛,火光冲天,看起来是毫无消退的样子。
鹤兰因指了指方向,好似记得从前自己来上林苑的时候,裴琰提起过,
在林子的大后方有一瀑布,但不知道具体位置,可那毕竟是水源,想必会安全一些。
江云娆:“咱们在林子里走了那么久了,并未听见外边传来爆炸之声。
我估计隐休应该将消息带出去了,皇上与所有人现在都应该安全了。
”
说完,她心情已经放松一二了。
鹤兰因用长剑当着拐杖,有些喘气的道:“那你觉得一切都安全之后,皇上会亲自来林子里找你吗?”
江云娆立马道:“我不希望他来。
”
鹤兰因顿住:“为何?”
江云娆笑意不再苦涩,反而是有些洒脱:
“他除了是裴琰,还是大周的皇帝。
这林子起火,他进来做什么,进来送死吗?”
鹤兰因酸涩的笑了笑:
“皇上身为皇帝,还能在如此波云诡谲的人生里得到一份纯粹的爱意,上天待他不薄。
给了他至尊帝位,还给了他美好的情感。
”他一时失魂落魄起来,忽而觉得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
江云娆看着鹤兰因挺立的轮廓之间多了一些晦暗,怕他身受重伤之际反而放弃了自己的性命,于是宽慰道:
“其实人真的不必去羡慕旁人,我们每个人身上也有别人羡慕的地方。
茵茵羡慕我被皇上独宠,我羡慕茵茵日子简单纯粹,有吃的就能开心。
人生境遇,悲欢各不相同,咱们都求不来别人的因果。
”
鹤兰因白色的锦袍此刻已经成了鲜红的血袍,他闷声道:“我不羡慕旁人,我只羡慕他。
”
夜深,鹤兰因在林子里有些找不清方向了,浓烟滚滚,二人已经准备着等死了。
几阵呼啸的秋风涤荡入林子,火势又大了一些,就在禁卫军纷纷往后退的时候,这时天空突然下起了一场雨。
万茵茵仰着头,惊喜的道:“老天爷开眼了,老天爷,还得是你啊!”
宁如鸢也伸出手掌来接那冰凉的雨水:“娴婉仪运气还是很好的,白日一点下雨的苗头都没有,晚上竟然下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