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日她是真的生气的,当时她看见那唇印,内心一下子就崩溃得不行,脑子根本没法去思考什么,瞬间失去理智。
等她醒悟过来自己被沈昭昭算计时,是在离开天元宫之后。
她又开始生自己的气,什么脑子啊,真是动情的人都蠢。
裴琰与自己已经同吃同住将近一年了,裴琰什么秉性自己也算是了解一些的,就冲他对自己卖力造子这件事来讲,
他还不至于在自己离宫一日的情况下,就立马去宠幸一个还没有给名分的女子。
再者,裴琰毕竟也是个皇帝,若真是宠幸了沈昭昭,那更不至于连个名分都不给。
她也在瑶华殿等了一日,并没有等来沈昭昭册封的消息。
所以不难猜测得到,这是沈昭昭用计逼迫自己离开天元宫,而自己做的这一切便是将计就计,才有了今日这做下的局。
御辇上,裴琰看了她一眼:“是你自己说,还是朕逼问?”
江云娆侧眸过去小心翼翼看了裴琰一眼,自己勉强笑了笑:“唉,当然是臣妾自己说……”
回了天元宫,她拉着裴琰回到寝殿,指了指那铜镜上的唇印:“皇上你看吧,自己寝殿里进贼了自己还不知道。
”
裴琰黑眸盯了过去,问:“这是什么?”
江云娆将玉指抵在了镜子面前,气呼呼的道:“皇上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第二百九十一章有什么要对朕直说
裴琰又在仔细看了看:“铜镜上面有个唇印,你的?”
江云娆微瞪他一眼:“皇上是直男吗?”
裴琰将目光从铜镜上移开,疑惑的侧眸过来:“什么?”
算了,裴琰怎么可能懂什么是直男呢,她只能选择原谅:
“皇上的寝殿里,是有女子来过,而且这女子还在皇上专给臣妾造的铜镜台上留下了自己的唇印,
臣妾在这屋子里都住了一年了,突然被人入侵,你说臣妾能不生气?”
裴琰又在看了看那唇印,似乎想起来是怎么回事了。
那日皇后与沈昭昭抱着大皇子来天元宫,期间大皇子尿了,那沈昭昭就格外主动的抱着孩子去内殿里更换,多半就是在那个时候留下唇印的。
他黑眸微沉:“你怎么不问朕,说走就走?”
江云娆黛眉微蹙,有些委屈的道:
“臣妾哪有资格过问这样的事情啊……再说了,皇上本就三宫六院,沈昭昭也封妃在即,臣妾问这些是想来自讨没趣吗?”
她再是不清醒,也会记得裴琰是皇帝,他的成长年代里,三妻四妾并无不妥,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