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哑巴手上的缰绳不由得抓紧半分,马脖子向后勒了勒:“婉仪娘娘,请恕属下不能相告。
”
江云娆看着他的背影,她其实心底早就有些怀疑了,
这小哑巴的身形与气质根本不像是乡下长大的孩子,一看就是经过专业训练,浑身精瘦肌肉的武者。
此人知道自己的身份,甚至还毕恭毕敬,她心底犯起了嘀咕。
“那我不要你了,连你的身份我都不清楚,何必让你继续在我身边留着。
”
小哑巴沉默着半晌,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反正江云娆也甩不掉他。
这一日风光极美,湛蓝的天空飘着几朵慵懒雪白的浮云,随意的在天空里铺开。
日头不似昨日那般大,许是后半夜下过雨的缘故,连着青草地的芳香都随着清风飘了起来。
凉风习习,分外舒朗。
江云娆正想要发作一下的,但是马车忽而停了下来,她身子猛地向前一倾,险些摔了出去:
“这是怎的了,我不要你了,你还发脾气了对吗?”
小哑巴将缰绳轻轻放下,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他见暗夜山的首领与同袍都来了,护着中间那云龙金冠,浅黄色龙纹锦袍的男子。
他不曾见过皇帝面,但今日这般,其实心底也猜到了。
他竟不知大周朝的皇帝是这般的年轻,也这般的威严不敢直视。
继续有女声从车厢里传了出来:
“我说你两句而已,你居然还罢工,一会儿可得让你瞧瞧我资本家的本色了!”
裴琰胸膛气得微微起伏着,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哑巴没说话,随即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都退下。
他一双浓眉紧蹙,额角旁的青筋都凸了凸,胸腔里滚动的怒火此刻正在团团燃烧。
此地已是距离白鹭镇几十里地了,一个上午罢了,她可走得真快。
他翻身下马走到了马车面前,漆黑的瞳孔看着那马车帘子,修长的身影伫立着。
江云娆忽而觉得外边有些不对,甚至是有一股压迫感袭来,心中顿感不安:
“小哑巴,你还生气了啊,生气归生气,马车你得赶着走啊,这事儿不能耽搁。
”
她在车厢里等了等后依旧没有回应,伸出手掌正欲将马车帘子给掀开,
没想到手掌将将把帘子给伸开一半,就被一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