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一样,而且你的字写得那么漂亮。
”
她说到这里,忍不住坐近了些,小声问虞九阙。
“你要是以后恢复了记忆,想起来家在哪里,会不会回去呀?”
她一个姐儿,长于县城街巷,在家里的时候受宠,嫁过门来也不受累,实则还是个纯澈的孩子心性。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哪里猜得到自己恰好戳中了虞九阙的心事。
虞九阙摩挲着茶盏,默了一瞬,很快道:“即使想起来了,又有什么回去的必要,想也知道那不会是什么好去处。
”
曹阿双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
她一把拉住虞九阙的手道:“这样我就放心了,咱们以后做一辈子的邻居!”
喝完一盏竹蔗茅根水,曹阿双拿出自己的针线筐子,从里面翻出一个绣了一半的帕子。
虞九阙则继续折腾被面,想着要趁年前全数拆下来洗一洗。
有一床当褥子的被子里面的棉花都压死了,最好是能找个弹棉花的重新弹一遍。
这几日秦夏不让他跟着晚上出摊,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把能做的活都做一遍。
快过年了,阖家本就该彻头彻尾地洒扫干净。
平日里忙得很,也没这份工夫,一闲下来便发现满眼都是活。
手上动作不停,嘴上说着闲话,着实比一个人做事有意思多了。
而一个哥儿和一个姐儿,又都是嫁了人的,凑一起一旦说多了,话题难免总往汉子身旁跑。
“你看秦夏对你多好,而且说句到家的话,你上头也没有公爹婆母,平常没人唠叨,也不怕有人催你快点给他们抱孙子。
”
虞九阙闻言有些意外。
“你才过门多久,韦叔和婶子就催了?”
曹阿双叹口气,“哪里能不催,我虽是家里老幺,可你想,韦朝比秦夏还大两岁,我公婆急得和什么似的,巴不得头一年我就揣上她的大孙子呢。
”
虞九阙把手里扯断的一小截棉线放到一边,这东西不能乱扔,不然容易被大福误食,语气温和道:“这都是要看缘分的事,急也急不得。
”
曹阿双应和道:“我也是这么说的,挡不住在婆家公婆催,回娘家,我爹娘也催。
我和韦朝商量好了,大年初一的时候去文华寺拜一拜,文华寺求姻缘、求子都灵着呢!”
说到这里,她忽而把帕子放下。
“对了,不如咱们到时候一块儿去吧,你和秦夏快点抱个娃娃,这院子也就热闹了不是?”
这么一听,虞九阙还真的有点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