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小鹅还小,也就一个巴掌大,给它当窝的篮子勤换着当垫料的干草,干干净净的没有味道,哪怕放在吃食摊子的下面,也无人会注意到。
先前说的起名字一直搁置。
还没确定能不能养活,起了名字只怕伤心。
这几日下来,许多人都知道了六宝街上多了个小食摊。
卖早、午两个时间段,东西没了就收摊。
他们家卖的铁板豆腐和烤冷面,整个县城都是独一份,渐渐有人多走两条街,慕名而来。
“你们家这两样吃食,我现在是一天不吃就觉得嘴巴淡,没滋没味的。
”
说这话的是兴奕铭,他明明午间在常悦楼有应酬,常悦楼是齐南县数得上的大饭庄,一桌席面能买好几个秦夏的摊子。
饶是如此,兴奕铭吃完了席面,却还是溜达过来要买一份烤冷面。
正巧赶上他家夫人领着女儿去铺子里,女儿随了他的口味,也喜欢吃这两道小吃。
兴奕铭索性带她一起来了。
“小鸭子!”
兴奕铭的女儿兴圆今年五岁,头上扎着双环髻,别着两朵珠花。
脸上有些婴儿肥,圆嘟嘟的,一看就有福气。
“我的小祖宗,那是鹅。
来,爹教你,尖嘴鹅扁嘴鸭,你看它的嘴是不是尖的。
”
兴奕铭过了三十才得这么个女儿,平日里是当掌上明珠养的,当着女儿的面说话时,秦夏只觉得他说话的腔调都变了。
虞九阙见兴圆对小鹅感兴趣,便把篮子上的布掀开一角。
“喜欢的话可以摸一摸。
”
“真的吗?那我就轻轻摸一下。
”
两人遂一起蹲在地上逗小鹅。
有虞九阙帮忙看着,兴奕铭不怕女儿乱跑,专心等秦夏做好一份烤冷面,吃到嘴里后他咂咂味道:“我总觉得你这烤冷面里还可以再放点东西,你这摊子上的吃食太素了,应当来点荤的。
”
“比如加点鸡柳、里脊肉、烤肠、肉丸?”
秦夏背了一遍烤冷面摊子的小料清单,成功勾起了兴奕铭的兴趣。
“鸡柳是何物?烤肠怎么做的?里脊肉也能加吗?”
一串问题抛过来,秦夏笑道:“都是我过去自己做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