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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妹昨晚就已经洗过澡了,大冬天的也不可能天天洗,所以,今晚不用和大姐二姐抢时间,任命的在后面帮她俩搓背。
现在是冬天,洗个澡特别冷,柳大姐要结婚,自然需要净身,为了节省时间,柳二姐和柳三妹一起帮柳大姐刮腋下的毛。
用的是老式的那种剃刀,柳三妹特地用磨刀石磨得特别峰利。
因为热水的蒸汽充满整间灶房,屋子里的灯光变得昏暗无比,柳二姐只好放弃,转尔帮柳三妹拿着手电筒照亮,要不然柳三妹一个不小心,能把柳大姐胳肢窝的肉给刮破了。
两人洗完了澡,倒是把柳三妹累得够呛,等她直起背的时候,腰板僵硬的差点直不起来。
她完全等直起身的时候,酸痛极了,再也不想弯腰了,直接回屋躺着去了,柳大姐和柳二姐一起合力把大桶里的洗澡水给倒了,又各自把自己的衣服用布袋装起来带回去洗。
今天晚上洗好了,明天也干不了,更有可能还会把衣服给捂嗖了,再加上后天是结婚的正日子,客人看着湿哒哒的衣服也不雅观。
两人正准备回屋睡觉,突然听到门外有一阵敲门声,此起彼伏的,一声比一声响。
柳大姐只好先跑去开门。
是陈梅花,十万焦急的样子,“大丫啊,你爹呢?喊他快点起来,我家女婿出事了!”
啊?柳大姐大感惊讶,赶紧大着嗓门喊人。
柳建国正在屋里睡觉呢,听到柳大姐喊他,立刻拉开被子出来了,这孩子从来有事都是找她娘的,要是喊他,一定是大事!
他穿着厚裤子,披着衣服就出来了,鞋还未提着,“什么事情啊?”
陈梅花见人出来了,“文辉他在咱村后面的河道上出事了!他从河道上摔了下去。
人现在还躺在沟里呢,你大哥和三弟都去北河道那边挖泥了,我怕现在去喊他们,回来就来不及了,就先来找二弟了。
”北河到离这里有十来里远,她要是去喊人,等他们回来了,李文辉还不得冻死在沟里啊。
柳建国一听,立刻晓得事情严重性了,立刻回屋把衣服赶紧重新穿上,鞋子换成耐磨的胶鞋,边从屋里出来边埋怨着,“快走,快走,这走路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
他又不需要扒河,跑那儿去干啥?”
陈梅花一听也觉得有些奇怪,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她只好咕哝一句了,“谁知道呢。
现在人还昏迷不醒呢,问也问不出来,先救人要紧!”
“说的也是!”
两人着急忙慌的出了家门,许翠林抹着眼,从屋里出来了,也同样是披着衣服的,正好听到陈梅花的声音,于是就问柳大姐,“你大伯娘干啥来了?”
柳二姐抢先一步替柳大姐回答,“好像是李文辉出事了。
”说着,又有些忧心,李文辉要是真有啥事,柳柳可咋整呀?
许翠林似乎也和她同一个思路,有些不满的发着牢骚“这一天天的,日子咋过成这样了?动不动就出事,柳柳和李文辉是不是路子不对呀,这两口子就没有个安生时候!这从结婚到生子,没有一处不省心的?现在好好的道,他都能跌下去?还赶着明天你大姐要结婚的时候,可真是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