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
然而此时此刻,只是盯着眼前这位柔弱的青年,那充满侵略性的恐怖气场便瞬间灌满了房间。
青年被盯得有些措手不及,但还是非常绅士礼貌地朝他点了点头,浅色的眸子弯成好看的月牙:“抱歉,借过一下……”
他笑起来太好看了,人也很温柔礼貌。
队员们纷纷倒戈,很难相信他就是那只残暴的兔子。
似乎是因为被闻玉白死死盯着,青年人拿药的动作一直非常紧张,脸色也不太好看,甚至全身都在轻轻发抖。
他在尽可能绕着闻玉白走,甚至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闻玉白盯着他的背影,轻笑起来:“怕什么?”
青年人有些僵硬地回头,硬撑起一个笑容来:“抱歉,我胆小……”
他的颤抖看上去不像是装的,但是确切说,不像是心理上的恐惧,而是更像那种来自骨子里的本能反应。
一路上没说过几句话的闻玉白,此时似乎对这人产生了浓烈的兴趣,居然开口闲聊起来:“这药是治什么的?”
青年动作顿了顿,接着伸手拉开一个抽屉,拿起一把药,放进纸包里:“肺病。
我总咳嗽,一天不吃药就睡不好觉。
”
见闻玉白没作声,青年不紧不慢地伸手拉开抽屉,回头看向许济世:“先生,把汤的方子跟我说吧,我自己抓。
”
听到这话,在场的队员面面相觑――这人拿的是汤剂,教堂掉的是药丸,难道真不是一个人?
许济世避开了闻玉白的眼神,艰难地滚到雪茸面前,清清嗓子说:“这个你不懂,我来帮你吧……”
闻玉白抬起眼,冷声道:“让他自己来。
”
许济世又默默滚了回去,吞了口口水说:“我得先给他把把脉,根据情况再给方子……不然把他毒死了,你们要负责。
”
西方人很难懂中医的神神叨叨,没有人知道把脉是个什么怪术,但又没人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队员为难地看了一眼闻玉白,那人微微扬了扬下巴:“手松绑。
”
手松绑,其他地方继续捆着,但对他们来说已经够了。
雪茸深吸一口气,越过人群把手腕递给许济世,那人顺势搭上脉,另一手却悄悄把提前准备好的一小包药丸塞进了他的袖子。
这个江湖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