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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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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死算了? 宁宇读这段的时候情绪很低落,他想到了什么。

    等怔怔地读完这一段,抬头看,他发现阿崇居然坐直了身子,表情有些奇怪地,看着自己。

     宁宇还在想自己或许有些失态了,但阿崇居然张口说了一句:“……怎么这么可怜啊。

    ” 那句话一出,宁宇莫名手就抖了一下。

     阿崇补了一句:“孩子还很小,不是吗。

    ” 宁宇下意识捏紧了手里这本书,他喝了酒,说话没素日那么谨慎,直接地问阿崇:“你身上那些旧伤疤到底哪来的?” 阿崇没说话。

     宁宇死死捏着书,“三姐打的是吗?” “宁宇……” 说完阿崇叹了口气。

    那声宁宇,听起来像是喝止。

     可在夜里,他的声音听上去,极少见的,显得有些脆弱。

     “你……”宁宇忍了又忍,还是说了,“小豆子还有小石头心疼,你说都不说,你要我去疼谁?” 阿崇静了一下,他抬头,犹豫了下,才说:“我不疼了。

    ” 不疼了? 宁宇没发现自己拿着书的手都在抖,他开始很难去控制自己的情绪,讲出的话都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我疼,行吗?” 阿崇没有回答那句话。

     过了很久,他才拍了下宁宇的头,状似轻松地说:“我都忘了。

    你继续读,不要停。

    ” 宁宇看了阿崇半天,一腔怒气发泄无果,也只好偏开脸,闷闷地继续读。

     然后呢。

     然后他读到小豆子说错了女娇娥和男儿郎的戏词,小豆子被小石头用烟杆戳破了嘴,小豆子和小石头遇到了张公公,张公公把小豆子…… 宁宇越读声音越低,阿崇越听越沉默。

     读着读着,宁宇开始有错觉。

     在酒意里,在过渡消耗情绪的这个夜晚,在神经紧绷,似乎在慢慢失去自己的此刻,宁迷乱地进入了书里的这个世界,他觉得……自己似乎变成了那个小豆子。

    也说不清是在哪个地方找到了相似点,说不清。

    人类的悲喜或许不相通,可人类本质都孤独,会对和自己相像的人惺惺相惜。

     说书人把自己说进书里面,也说不清谁是谁,说不清。

     你是谁,我是谁,他们在哪里,都像是假的,酒把情绪推到戏台上,那阵错觉好真实,宁宇恍然听到脑中有个旦角的声音响起来,然后是唢呐,板儿、二胡、笙、琴、鼓,好响,好吵。

     他想着,这一刻,我好像变成了那个小豆子……我在残余的醉意里变成了小豆子,变成了那个孤苦无依,人生里只有戏,只有师哥的……程蝶衣。

     “――崇拜他倾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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