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撒手人寰。
父亲后悔了,想要重新回到这个家。
他想一家人团团圆圆在一起,总是在两人中间充当和事佬。
可母亲性格执拗,就是不肯,反而叱责他眼盲心瞎,应该擦亮眼睛看看他父亲,那就是个孬种。
更是发下狠话,哪怕她死,也绝不会跟他父亲在一起。
他恼恨母亲的固执,更恨他不像别的母亲那般温柔体贴,让他夹在双亲之间左右为难。
可母亲这一躺下,父亲带着弟弟堂而皇之搬进来,说要照顾他。
父亲说得情深意切,他想让父亲去临县请大夫,父亲都百般推诿。
这哪里是爱他娘,分明就是打着他的旗号想要占了母亲留下的家业。
他将人全部赶了出去,心里却并不觉得畅快,反而只觉得窒息。
被亲人一个接一个地伤害,往日父慈子孝、骨肉亲情的假面撕下,底下全是血淋淋的伤痕。
刘东魁握住他娘的手,额头抵着她手背,声音几度哽咽,“娘,你快点好起来吧。
他们都想抢夺刘氏的家业。
爷爷(母亲入赘)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财产,难道您要便宜别人吗?”
“娘,我错了,我不该顶撞您。
”
“娘,您醒醒吧。
”
……
一声声低喃让伺候在边上的丫鬟落泪。
门外有人通禀,有同窗来探望。
刘东魁擦了擦眼泪,示意门房将人请进大堂。
稍倾,刘东魁净了面,踏进大堂,发现来人是林七苏,微微有些愣怔。
两人还礼后,刘东魁请林七苏落座,“没想到竟是你来看我。
”
林七苏笑笑,“都是同学一场。
如果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你尽管说。
”
这是娘亲病倒,刘东魁接到第一个善意,他心里暖洋洋的,虽然对方不一定能帮上自己,但这份好意他还是心领了,他拱拱手,真诚道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