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好奇的人家想瞅几眼,也不好意思再看,不过这事还是很快就传开了。
晌午吃饭时,天宝就跪在院子中,小脸又红又肿,好好的裤子也被打裂了,露出里面一条条的痕迹。
一家三口看到,心里既同情出有些恨铁不成纲,林文和跟媳妇嘀咕,“这孩子被父母养歪了。
小小年纪就学习偷钱栽赃,这要是管不好,长大了也是个祸害。
”
苏南珍将自己的同情心收起,点头附和,“谁说不是呢。
”
林文和看了眼儿子,“咱们家不缺吃不缺喝,你可不能做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
”
林七苏翻了个白眼,“爹,我是那眼皮子浅的人嘛,我好歹以前也富有过。
”顿了顿又补充,“比你俩的财产加起来都多。
”
这话倒是不假,老太太当初分的财产可远比林文和多了一倍。
到了晚上,杨永富回来,看到天宝被打得那么重,还发了烧,跟杨婆子大吵一架,骂她心狠云云。
杨婆子气得直掉眼泪,与他对骂。
翌日一早,苏南珍出门的时候,看到杨婆子让文娘去药铺看看天宝病得怎么样?
原来杨永富将天宝抱到医馆,一晚上没回来。
文娘看过之后回来,跟杨婆子说,“天宝好多了,烧已经退下了。
待会儿就抱回来了。
”
杨婆子看着院子出神,“希望他这次真能改好。
”她抹了下眼泪,神情透着股哀戚,“当初如果宝昌偷看小媳妇洗澡,我能打他一顿,他也不会这么早就死了。
”
文娘一怔,所以婆婆这是在后悔当初没有好好管教儿子?
天宝被接过来之后,杨婆子特地买了肉,让文娘给孩子补补。
但她本人依旧是不出面。
文娘偷偷找苏南珍商量,“你说我婆婆是什么意思?”
苏南珍没教过孩子,不太懂,只能胡乱猜测,“她应该是想当严的那个人吧?”
文娘疑惑,严的那个?
苏南珍见她什么都不懂就跟她解释什么是白脸黑脸。
许多家庭的父母都是扮演不同解色,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
文娘是个受气小媳妇,杨永富出是个疼孩子的,这个家也只有杨婆子能扮黑脸。
文娘听她这么一说就懂了,“婆婆这是想儿子了。
”
要不然也不会说出那翻话。
苏南珍点点头,杨宝昌的死确实有杨婆子和杨永富教养不当在里面。